话音刚落,阿翎屋子那门‘咣当’从里面打开了,阿翎探出半个脑袋:“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后,门又关上了。
顾景阳转头看向师清浅:“你瞧,有了新欢就是这样的,旧爱说扔就扔。”
她如今是不信她和兰扶伤一起掉河里,阿翎会先捞她了。
好想揍一顿兰扶伤,但这姑娘实在好性子,她这些日子没少言语挤兑对方,可人家就是一点不在意,还给她的屋子布上了驱虫的月衫花藤,说是谢谢她送的花。
她哪里送她花了,那是阿翎要送的,她就稍微收拾了下。
糟心,顾景阳看了眼还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师清浅,想了想还是没同她说,兰扶伤是阿翎给自己找的未来道侣。
这话还是让阿翎亲自说吧,更震撼。
顶着师清浅愈发清冷的目光,顾景阳硬是没多解释一句,御剑而起,转身离去。
师清浅在顾景阳说完新欢旧爱后,眉心就狠狠一跳,她望了眼那紧紧闭着的门,嘴里的疑问也不自觉问出了口。
“新欢?”
翌日清晨,兰扶伤出了屋子就见到了同样开门而出的师清浅。
想到昨晚上的失礼,她十分的抱歉,朝着师清浅挥挥手:“早上好呀。”
师清浅轻轻瞧了她一眼,点点头:“早。”
兰扶伤见她有回应,刚才猝然冒起的紧张情绪缓解了一些,她笑着说道:“昨晚上我们见过,我叫兰扶伤,就住你隔壁,你是昨日刚进内门的吧,以后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上隔壁找我。”
师清浅轻轻点点头,望向兰扶伤的目光闪过一丝探究。
兰扶伤昨日莫名被阿翎拽进了屋里,问她原因她只说无事,但特地叮嘱了她要小心些面前这人。
“我怎么称呼你呢?”兰扶伤还不知道邻居的名字,昨夜问阿翎,阿翎说她不认识眼前的人。
师清浅眼眸一沉,仔细看的话,刚刚还有一闪而过的低落。
“师清浅。”
所以阿翎是怎么同面前的人说自己的呢,竟是连名字都不愿意提吗?
兰扶伤无知无觉,重复了一遍:“师清浅,你的名字真好听,像你人一样好看。”
她望着立于熹微日光下,一袭白衣的师清浅。
浅金色的晨曦落入她沉静的眼眸里,融合了一些些略拒人千里的的清冷,像覆了冰霜的雪山在春光中有了粉意,潋滟着水光,熠熠生辉。
她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就美得像世间最令人惊艳的一幅画。
兰扶伤觉得阿翎说的‘小心’倒也不是胡说的,这么好看的人,可不得小心么,瞧多了容易误事。
顾景阳到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融融秋晨的清香里,兰扶伤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一动不动的师清浅。
两人都跟被定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