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清浅抬起头,眸光定定望着阿翎:“里头有灵山虎头蛛的千年妖丹,还记得献祭洞里的壁画么?”
阿翎疑惑地点点头。
但师清浅看她神色就知道她还没有想到关键,她继续说道:“那壁画上有一幅,关于斗兽场的,它同刑家有血海深仇,你测试善念值时,刑家的人就在你身边,它想来是感应到了。”
“啊?”阿翎惊诧不已,竟然是因为刑宴敕!
她脑中灵光一闪,吃惊地望向师清浅:“所以你一来就把他打飞了?”
师清浅点了点头。
阿翎举一反三,思路打开后就都明白了:“后面你让我换了只手,也是担心妖丹的影响还在?”
师清浅没否认,轻轻‘嗯’了声。
阿翎轻轻抚上小流离,手镯模样的它看起来人畜无害、无知无觉,她没想到竟是因着这原因。
这虎头蛛的妖丹果然是影响到了小流离,上一世她也是戴着小流离去的飞鹤清台进行的测试考核,并没有发生今日这情况。
她忽然想到了更多的一种可能,抬头看向师清浅:“那这妖丹会影响我吗?”
阿翎还想到了一个可能:“我该不会有一天被影响的要去杀了刑家人吧?”她同刑家严格说来没有什么过节,虽然同情虎头蛛的遭遇,但她也没有□□的爱好。
师清浅望着阿翎的神色又暗沉了一分:“不知道。”
她如今觉着当初匆忙炼制的法器有各种问题,已经后悔当初给了出去,她思考着要不要收回销毁,再另炼制个好的送给阿翎。
“若你担心。”师清浅将语气放缓,话也说的十分委婉,“不若现在就将东西给我,我替你毁了它。”
密室里一阵残影,阿翎抱着手腕往后跳开了好大一段距离,心生警惕,目露怀疑的望着昏暗密室里的师清浅。
她当她怎么忽地跟喇叭开了洞一样,话都利索了,说了这么多,原来是打上了她的法器的主意。
好恶毒的心思!
阿翎隐在暗影里,手上蓄起了内力,警惕地看着白玉床上的师清浅,她忽然对于刚才师清浅说的刑家、妖丹的事都存疑了。
或许师清浅说的这许多,就是为了诓走她手上的小流离。
今日飞鹤清台的事可能就只是一时巧合,她可不能被师清浅骗了,这人向来就没有多少实话。
就像从前,她的坐骑,她明明看见了它跑进了师清浅的洞府,师清浅却说没见过她的坐骑。
她求其他长老主持公道,旁人还笑她生了癔症,说她那丑狗送人都没人要,何况是当时是峰主的师清浅,又怎么会看得上。
阿翎现下想来都气得慌,师清浅这种心黑的,就算自己不要,也可能是见不得她有。
她那坐骑从此就没有回来,她从前总觉得是它贴上了师清浅就抛弃了她,现在她忽然脑中有个猜测闪过,刚才师清浅说要收走她的小流离进行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