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对方的口水不在射程内了,阿翎缓缓开了口,不急不躁:“怎么,不想见到我啊,我有什么不敢来的,我又没做亏心事。”
齐乐山被她这幅悠悠哉哉看戏的模样给气得胸腔一阵起伏,喉管里的血腥味也不住的往上涌。
“我被你害成了这幅模样,你还敢说你没做亏心事?!”
阿翎挑了挑眉:“你伤了脑子?你同赵笛青使计将我骗到开妖山,想让我被蒙甲兽给咬死,怎么成了我害你了?”
齐乐山依然是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听到这些也没有半分惭愧,反而似是更激动了。
“是你自己掉进洞里的,又不是我推的你,你叫人逐我出鸿渐学府就罢了,为什么又要人废去我全部修为,还废了我的腿?!”
阿翎疑惑地挠了挠耳侧,驱逐出学府被曾老罚,这些她知道,顾景阳拿着乾坤珠去告发的两人,证据确着,这废去修为是怎么回事。
“谁废了你的修为?”阿翎问道。
齐乐山以为她这么问是故意再来羞辱一道,气愤地指着阿翎的鼻子骂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师清浅是听了你的唆摆才下手这么狠的!”
一定是阿翎说了什么,师清浅才一点不听他的解释,上来就废了他的修为,他连辩解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他赤红着眼看向阿翎,那眼神恨不能将阿翎生吃吞腹。
阿翎听明白了,师清浅教训了齐乐山,齐乐山把这事算到了她的头上。起额蚝【尔误臼芜粑巫兒菱陕梧】
笑话,她要教训人还需要借他人之手吗,何况是师清浅。
“你会找人替你拉屎吗?”阿翎居高临下看着在床上拍着床板的齐乐山。
他听着这话动作一顿,似是不解阿翎怎么说道这个,又有点鄙夷她的粗俗。
阿翎继续:“别人替你拉屎你觉得爽吗?”
齐乐山拧眉:“你要说什么?!”
阿翎轻轻拍了拍手腕上的紫色镯子:“我没有这习惯,你说的人不是我找来的,她做什么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这人吧,有仇必得是自己亲手报了才行,不然,你就算死了我也不开心。”
话音刚落,手腕上一道紫金光起,还泛着幽幽的绿色雾气,一条气势凌人的法器鞭子就出现在了阿翎的手心里,滋滋冒着电光,同她的主人一样盛气凌人。
齐乐山眼眸中闪过惶恐:“你是来杀我的?”
阿翎拇指虚虚掠过鞭子上头的绿色雾气,笑得灿烂又迫人:“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说话间,阿翎随意地朝着地面抽了一鞭子。
‘啪’得一声,地面一道鞭痕,随着一阵烧焦气味,以鞭子为中心一道紫金光往外扩散,整个屋子就像瞬间被雷劈了一样,一片焦黑。
齐乐山目光错愕,神情悚然,这是什么宗师级法器,这威力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在微微打抖,只这一瞬功夫,背上就被冷汗浸湿了整个的内衫。
“你,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能杀我,我曾是你的修师!”齐乐山哆哆嗦嗦,黑色的瞳仁里闪着惊惧。
阿翎笑着收回了鞭子,在手上绕了几圈:“我倒也能绕你一命,就看你表现了,说吧,幕后之人是谁?”
阿翎事后想想这事不像是齐乐山同赵笛青能策划的,齐乐山不知道她同金丝柳的关系,赵笛青向来喜欢玩阴的,从不主动出手,必是做那个补刀的。
还有就是那九转莲台网,这种稀有的东西,两人手上应当是没有的。
齐乐山没想到阿翎竟然会问这个问题,他眼神些些闪躲,他不能说出霍夫人,她已经答应自己,只要他不供出她是主使,日后会给他一大笔钱,保证他下辈子衣食无忧。
他如今已经失了修为,还被逐出了鸿渐学府,旁的学府也不会再收他了,以后若是再没钱,那日子想来凄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齐乐山深吸一口气,怒着脸喊道“我已经承认是我做的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阿翎勾了勾嘴角,倒是嘴硬,她猛地往前抽了一鞭子。
‘噼里啪啦’一阵巨响,齐乐山睡着的拔步床轰然散了架,齐乐山猝不及防砸落倒地,脑袋被砸的嗡嗡的。
阿翎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齐乐山笑了:“怎么还睡地上了呢,多冷啊,小流离,想想法子。”
齐乐山捂着脑袋看向阿翎,很是不解她在同谁说话,他看见她说话间松开了手上握着的鞭子。
那鞭子竟然灵活得像一条小蛇,等阿翎说完后,那冰凉的鞭身就缠绕上了他的脖子,吓得他用力去拉扯,却被鞭子上的电流给烫得嗷嗷直叫。
阿翎笑着往一旁走了几步,拖过东边窗下的一张漆木绣凳,搬倒一旁离齐乐山远一些的位置,拎起裙摆施施然坐了上去,在一旁安静地瞧着。
小流离鞭身一端绕紧了齐乐山的脖子后,另一头鞭鞘部分往横梁上飞去,几个缠绕,就把齐乐山从地上拽了起来挂在了横梁上。
齐乐山的脚不沾地后,他顾不得鞭子烫人,慌张地要把脖子从鞭子套的圈子里抠出来,却越挣扎越紧。
“救命,救,救命。”齐乐山哑着声喊着救命,双脚不停地蹬地。
阿翎眨眨眼:“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小流离。”
话音刚落,齐乐山的脖子忽地失了束缚,整个人就掉到了地上。
他现在知道了,阿翎是在同这根闪着紫金光的鞭子说话。现驻赋
阿翎笑着看向地上的人:“怎么样,想起什么没有,幕后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