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不语浑身低气压笼罩的师清浅,终于开了口。
“你腿伤了。”言下之意是阿翎走不了。
阿翎挑眉:“不用你管!”
“怎么,你要自己爬么?”
阿翎蹙眉,这话她好似之前说过,师清浅这么问怎么听着那么叫人不舒服,虽然她瞧着师清浅的脸上没有半点嘲讽的意思,但这话实在变扭。
再说了,她宁可选择爬。
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师清浅指了指下山的路:“有点远。”
阿翎不自觉顺着那手往山下看,嘴角抽搐,确实,这爬起来要费点功夫。
但大不了她就慢慢——
“啊——”
师清浅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抓住了阿翎一只沁了汗珠的手,掌心相贴,紧接着一个往上的趋势,直接将阿翎打横抱了起来。
阿翎原本还在思索着大不了慢慢爬,没想到师清浅的动作那么快,快得她都来不及拒绝。
但肌肤相贴瞬息的温热叫她难受地打算挠花师清浅的脸也要逼着人放下她。
但还不等她伸出手,身子忽地又被放了下了。
一切都发生在了一个眨眼间,快得阿翎连一句咒骂都没来得及发出第一个音就结束了。
一个眨眼,她从躺在了地上,变成了躺在半空中。
是的,她躺在了离地一米的半空中。
她平躺着,抬头望着师清浅锋利无缓冲的下颌线,一阵惊诧。
什么鬼?
阿翎侧过头,用力拧着脑袋往屁股底下瞧了眼。
屁股底下都是剑
阿翎僵僵地抬眸看了眼师清浅垂在身侧的手,那两指并起的手势,不是在御剑又是在干什么。
阿翎:险竹府
像话吗?!
她直挺挺被放在了一堆剑上。
她僵硬着脖子一顿一顿的,似是犹不可信地往身下看了眼,下头的剑倒也不是胡乱摆放的。
一柄长剑托着她的脊柱,剩下的长剑横着托底。
所有的剑呈现一个【丰】字形,跟个担架一样抬着她
她好像一具尸体一样,直挺挺地躺着
故意的,师清浅绝对是故意的,原来是在这等着羞辱她呢!
“放我下来,你这个吊死鬼狗东西,阴险毒辣心思变态的神经病!你是不是脑子里全是心眼,没给你剩下点正常人的脑花,你御的哪门子剑,运尸吗,赶紧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