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翎在学府不开心,就猜测是又有哪个不长眼地惹着她了。
因为霍家那点事,阿翎刚来学校的时候就被这学校的人排挤过一段时间。
后来是阿翎收拾了几个碎嘴的,这些人才不敢在当着她的面议论。
刑宴敕也是那个时候注意到阿翎的,觉得她很有意思,跟这学府里那些端着的修士模样的人很不一样。
“别胡说了,谁能惹她啊。”赵笛青掩下眼里的鄙夷,这两人能成朋友,果然是一样的粗鄙。
“可能是昨日,阿翎想挖坑埋了师清浅,结果自己掉下去——”赵笛青话都还没说完呢,她想说阿翎这是自找的苦吃,如今还朝着别人乱发脾气,实在过分。
结果刑宴敕听到师清浅,立刻就下了结论:“原来是师清浅欺负了阿翎。”
赵笛青:???
“你听不懂人话?”赵笛青都顾不得客气了,直接说道:“是阿翎想找师清浅麻烦,结果害了自己。”
刑宴敕黑了脸:“那师清浅阴险狡诈,一定是她先欺负了阿翎,阿翎才会回手,不行,我得去找师清浅好好教训一通。”
阿翎本就无法聚气,自然也没有入定,两人的话完整地进入了她的耳朵里,她也终于想起了,旁边的少年是谁了,
无他,只因为在鸿渐学府不喜欢师清浅的,除了她就只有一个刑宴敕了。
刑宴敕的父亲也是个金丹期的修士,同霍振一样志不在修仙,从内门退出来后,在龙吟小镇上开起来赌场。
生意做的比霍振还风生水起,因着在内门有人,刑家在外门横行霸道嚣张跋扈也无人敢管。
刑宴敕从小地耳濡目染,也是个霸道性子,欺负人的手段在这年纪里也算阴狠,学府里上下除了他的那些狗腿子,无人喜欢他。
阿翎也不喜欢她,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人倒是很爱缠着她。
上辈子因着他是难得的不喜欢师清浅的人,阿翎愤懑时也会同他一道骂几句师清浅。
想想也真够无能的,阿翎心想,她上辈子活的可真够愚蠢的,跟阴沟里的虱子一样,伤不着人除了能恶心恶心对方。
关键这也不够恶心的,阿翎觉着真能叫师清浅给膈应到,那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比她强!
想到有一天能把师清浅给踩在脚下,她就感觉身体里的气息顺畅了些,阿翎再次试着引气。
成功了!
阿翎竟然真的感受到了有一丝气息在丹田处徘徊没有消散。
她大喜过望,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注意周围的人周围的事,只专心地想要多聚些气。
修仙的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阿翎觉着她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听着了早课下课的钟声。
认真修炼了一上午,阿翎饥肠辘辘,饭堂倒是好找,只要顺着人流走就行。
阿翎不在意这一路上若有似无的目光,也不在意一个人孤零零,领了饭食,找了张空桌淡定坐下,悠闲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