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一张优雅的笑脸,宿梓月端起一旁的茶盏,喝了盏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悠悠地开了口。
“阿珏作为主人,不知去了哪儿,我自然是要替他招呼下客人,邢世子身份尊贵,怎可怠慢?”
白芷涵瞬间变了脸色,宿梓月这话的意思,可是直接将自己摆在了女主人的位置,又好像是在点裴珏,质问他刚刚去哪儿了。
宿梓月这话一出口,花房里就安静了下来,裴珏也不仗着醉酒闹宿梓月了,白芷涵也突然哑了火。
“辛苦芷涵了,我这还要招呼邢世子,裴珏就交给你了。”
宿梓月说完不再看两人,执起黑子,继续研究棋盘上的局势。
等着白芷涵带着裴珏离开后,邢穹忽然开了口:“你不在意?”
宿梓月犹豫再三选好了黑子下的地方,刚放下去又觉得不对,忍着想悔棋的心抬起头,疑惑地反问道:“什么?”
邢穹指了指两人离去的方向:“他们这般,你也不生气,你是泥做的吗?”
宿梓月轻轻抿了抿唇,她同邢穹也没有熟到要同她剖析内心,她瞧了眼棋盘上的局势,她输了,黑子这方已无力回天。
“我输了,今日多些邢世子,我先回去了。”
说着起身行了礼,就往外走去,刚走到花房门口,就听见一阵脚步,紧接着,手臂就被人拽住了。
“对不起。”邢穹虽然冷着脸,道歉却很是认真,“我说错话了。”
宿梓月本就没生气,被邢穹这么认真的一道歉,倒是有些无措:“我没事,不关你的事。”
“恩。”邢穹拿起被宿梓月留下的披风,重新替宿梓月披上,“外头冷。”
宿梓月倒也没有拒绝,她这身子确实也受不得寒。
回了屋,宿梓月径直坐到罗汉床边,想着晚间的事情,直觉裴珏这番醉酒,怕是还有的麻烦,又有白芷涵在,少不得又要闹一出,真是烦的很。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宿梓月开门一看,邢穹端着一碟子吃食:“你晚间也没吃什么,吃点再睡吧。”
邢穹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又清冷,但是宿梓月觉得这声音倒是像今晚的月亮瞧着冷,却温柔的很。
宿梓月轻轻抿了抿唇,从碟子上抬起眼,眼睫轻颤亮闪闪望向邢穹。
“邢世子可否再帮我一个忙?”
决心
裴珏用力撑开了眼睛,感觉头晕晕沉沉的。
他眯了眯眼往东边的窗户看去,外头天还擦黑,瞧着时辰尚早,日头都还没从东方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