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罗的思绪骤然被打断,那道背影兀的停下,我爱罗感觉自己的心被撕裂开来,痛苦和悲伤如潮水般在心头涌动。
重要吗?自己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要不要开口让她留下,可她理应是自由的,如果她在外面累了,砂隐村永远都会欢迎她回来,或者说,他自己,永远欢迎她回家,他不明白这种感情应该是什么样的,是,爱吗?
这份迟来的,令人感到苦涩的情感,居然会让人如此怅然若失。
“我……”我爱罗看着自己不知何时被掐出指甲印的手心,低声呢喃:“我一直……想要成为她的家人。”
那道身影渐渐远行消失在飞雪中,上杉苍良伫立良久。
“雪这么大,再不走就要变成雪人了。”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上杉苍良扯了下嘴角,要笑不笑的。
“大人,我们还是快走吧。”不然等他回味过来就跑不了了。
信物,但凡任何一位朋友仔细一想就知道是镯子。这是一场演给白绝的戏,只有“我”死了,自己这个变量才能更好的发挥作用,“我”也更有可能活下来。
只是这个消息打了我爱罗一个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思考其中的细节。
就算我最后真的不在了,时间也会治愈一切,能活在他们的回忆里,也是一种活着。若是自己还有机会活下来,我微微垂眸,捏紧了手指,我会好好道歉的。
木叶村这天接待了一名特殊的忍者,收到文件指示,是火之国直派下来。至于这个人是来做什么的,大家对此讳莫如深。
“让她进入指挥部?是不是有些太乱来了?这不是儿戏。”
“一天天没怎么见她出过房门,谁知道来这是不是度假的?”
一沓沓的流程文件被摆在桌上,让处理文件的人都忍不住叹气起来。
“为什么不去和他们解释一下?免得他们天天在递交的文件上问一嘴。”
“你知我知,保持神秘感不也是一种战术?”
盯着对面看了几秒,双方不约而同默契的笑了几声没再说话。
时间也不多了……但是查克拉不太够用啊。
我侧目看向窗外漆黑的天空,颤颤巍巍抬起手竖起几根手指:“能分我几个有查克拉的队员吗?”
大半夜的,忙完工作正在吃饭的我爱罗腾的睁大了眼睛。
“怎么了?今天的饭也不难吃啊?”
我爱罗的嘴唇嚅动半天还是把话咽进了肚子,信物,绝不可能是卷轴!应该是送她的镯子才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会有错,每次外来人和他提到有关她的消息,记不住名字都会以“戴镯子的人”来代指。
他垂眸,极力压抑自己的喜悦,让朋友用这么隐晦的提示,说明她还在准备别的计划,自己不能因此露出破绽,是谁在窥视呢?这个人一定是在会场出现过的……
除此之外,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一定要好好和她谈谈。
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忍者,有幸来指挥部工作,反正,现在打_仗,这里居于战_线后方,恐怕是最不容易死,之后最容易获得荣誉被提携的地方了,只不过整天忙的昏天黑地的,他们通宵,我也得通宵。
说真的,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新来的,来到这整天拿根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闲的很。
听说是上面直派来的,干什么也不说,不过这样也好,比之前见过的那些什么都不懂还偏要趾高气昂的来指手画脚的白痴好上那么一点点。
本来想去看看她在画什么,却被人拦住了,说什么在画很重要的东西,谁都不能靠近。
呵,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反正我是不信的,既然这次靠近被发现了,那就不看了,我也是很忙的……
现在战场那边传讯来的消息很危险,只是,路过之前怎么都不让我看的“画”,我鬼使神差的,伸脚踏了进去想再靠近一点看。
“别过来!”
这道声音夹杂着什么东西飞速砸向地面,本能告诉自己要迅速闪身离开这里,但是这几天高强度的工作,让本就不怎么灵活的身体_反应更迟钝了。
巨大的推力把我推开原地,那是冰盾?!
再看自己刚刚站立的位置,突兀的出现了一根漆黑的巨型木柱,突然表面爆出密密麻麻的尖长细刺,就像是植物扦插时向外延生分支的样子,若是刚刚自己还站在那,现在已经被从上自下_贯_穿_扎_死了。
再看她一副吐血的虚弱模样,不是,这也要不了多少查克拉呀,怎么就吐血了?还有,为什么这里出现这个漆黑的柱子却没人管管?!
刚要开口逼问,之前拦住我的人直接冲过来掐着我的衣领大吼:“这么想死吗!都说了别过去!做好你自己的事!”
……我把话咽下去,这次确实是我不对,下次一定。
“千万别再让人靠近了,计划有变,现在的我没办法保护所有人。”她苦笑着对那个人说道。
你这么弱,谁让你保护了?我有一种无法反驳的憋屈感。
她的眼神我没看懂,自动归结于阴阳怪气。临走前瞥了她一眼,她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嘴角的鲜血被缠在手臂上的绷带拭去,她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啊不是?上面的人真就直派来一个草包啊?这点场面就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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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写遗书,但好像时间不允许,预估着越来越近的尾兽炮,我闭上眼迎接死亡。
过了几秒,我:?
睁开眼一看,身边的一切仿佛被安上了慢镜头,几乎所有人抵达了这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明明还在这个房间却触碰不到周围的事物,但唯独她!她还闭着眼睛坐在地上,身_下的阵术发着光,卷起的风将她围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