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酒馆,先派了个影分_身出门探查的我:已老实,求放过。
逃命到半路,我的身形一顿,直接喷出一口鲜血,随后便是突然出现的云劈头盖脸给我一阵骂。
“你怎么敢的!”
我一屁股跌坐在树下,手里握着手里剑艰难的在地面画着阵法式样,低垂着眼眸有些不忍:“我没法放任不管,那样的话,对我来说太残忍了,我做不到。”
云似乎想到了什么:“我以为你在这个世界那么多年,会习惯这里的规则。”
“……对不起。”
“这个世界不是你之前的世界,你不能用那个世界的人之常情应对这个世界的意志。”她仿佛看出了我的油盐不进,苦口婆心的劝我:“你知道的,这就是代价,改变的越多,代价越大。”
“都是一样的!”我有些激动的抬起头试图辩解:“从前那个世界,也发生过战争,我的家乡,几乎每三公里就有一大片烈_士陵园,我们那小时候听得最多的就是‘学校是建在乱葬岗上的’,别人安逸久了或许没有概念,地域黑就地域黑,可那个世界的我们都知道和平来之不易!这个世界哪怕有一丝的可能我都要去争取!”
云嗤笑出来,语气生硬:“没人知道太平洋上扇动的蝴蝶翅膀会让这个世界的走向变化到哪一条道上!或许你的无知会害死更多人,你也会死!你听得懂吗!”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这样的弱者能活到大结局,云,算我求你了,”我抬起头声音哽咽,手里画符的动作也停下了:“我已经把砂隐和木叶当做自己的家了。”
凌厉的掌风在距离我脸颊几毫米的位置停下:“你是觉得随意丢弃自己的生命是一件很酷的事吗?”
我吸了一下鼻子:“如果只有我一个人,那么失去生命只是早晚的事,绿帽子之所以破例让我拜您为师,不就是希望我能在您的帮助下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吗?云,我真的需要你。”
云打断了我的话:“你明明知道,有那个人在,这个世界照样能走到最后的结局,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
“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云一直按照长辈的模式教导我,我已经把您当做我的家人了,虽然您不说,但我知道之前铃木和失踪后,是您在暗中帮忙给她新的身份和新的居所的,云,如果实在不能帮我,就当我是在向家人寻求一个微不足道的安慰吧,至少在我快死之前。”
云的身躯微动:“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说服力真的很烂……几年不见,你还把撒娇用在这种地方,”她的语气软了下来,说起毫不相干的话题:“说起来,千千万万个相同的世界,我其实也不是很喜欢。”
眸光微动,我的内心升起了希冀,等来了她模棱两可的回答:“如果这是你的愿望,在那最终的结局到来前,你所救下的人会暂时以假死的身份消失在这个世界成为一个旁观者,而你,所要承受最大的代价。”她轻笑一声,不知何时出现的树枝填补上我符阵最后的几笔,柔和的白光包裹住我,云的身影慢慢从我视线消失。
一把刀不知何时架在我的脖颈。
“谁!”上杉苍良的脸庞隐藏在黑暗里:“是你,”他旋即对用刀挟持我的人开口:“松开她吧。”
预制的传送卷轴被我取出递给他,由于没法迅速转化心情,我的声音里还保留着哭腔:“你们还好吗?这是保命用的,打开就能传送到安全的地方。”看着他那被绷带缠满的左臂,我紧张的问道:“恢复的怎么样?伤亡呢?”
他看着我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别担心,这伤,是我上赶着送的。”
我:???
“你应该听说了,实际上当时只炸到了一个空院子,他们以为我们的防御系统能扛得住,当时我看到后很心疼,抬脚没看楼梯,直接跌下去摔到胳膊了,”他有些感慨道:“还是得再送几个蛀虫进去,用罚款弥补防御这方面的不足。”
“殿下你就别逞强了!”旁边一个心直口快的仆从简单一句话打破了岌岌可危的幻想:“我们的大名被重创,根本没救回来。”
我呆愣在原地,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着丧服。
“……对不起,”喉咙里发着疼,我强迫自己不要那么快大脑宕机,伸手摸索身上的道具:“我,我这还有保命的道具,都给你。”上杉苍良一只手放在我的头顶拍了拍:“其实我一直都想告诉你一件事,可你似乎怎么都意识不到,”上杉苍良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你别再像个客人似的,左一个‘谢谢’,右一个‘对不起’,中间是不是还要再来一句客客气气的‘麻烦你了’啊?”
“这件事过后,我们大概猜出来你所想要透露的事情了,这可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我们不是在灾难来临前什么都不会去做的白痴。”上杉苍良轻声道:“你要学会相信,如果有很多信念相同的人存在,那这个世界的未来就不会特别糟糕。”
黑暗里走出几个人,赫然是之前拜托上杉苍良藏匿的师徒以及许久未见的上杉里奈。
“按照现在的状况和之前外出考察的情况看,不难预测你们忍者的‘五影大会’举行是早晚的事,”上杉里奈不知熬了多少个夜晚,手里捏着一份邀请函,明显的黑眼圈却无法阻挡她眼中的坚定不移:“为表重视,我们会破格以火之国大名的身份,邀请各国的大名派人一同去旁听。”
像是福至心灵,我从她的眼中看读懂了一切,大名多年的外出,居然是如此之早预料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