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缓慢的流进水池,一个伤痕累累的人毫无形象的瘫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师父。”金色卷发的女孩轻颤着跪坐一旁攥紧那个男人的手。
“别担心,他暂时死不了,”我无力的侧靠在巨石下,呼吸颤抖:“抱歉,我还需要再休息一会,你们先将就一下,旁边的食物你们可以吃。”
水面倒影出自己,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看不见的后背上是狰狞的伤口,血肉模糊外翻着,从将她师徒二人瞬移到此处已经过了十二个小时了,直到现在给后背上药的手都还发着颤,太疼了,自己差点就死了。
现有的查克拉几乎全都用在接下来即将用到的忍术里,所以伤口迟迟无法愈合。
当初云指导我忍术的最后,允许我选择一个更高级的忍术学习。本着能活一天是一天的理念,我问她有没有可以瞬移,方便逃跑之类的忍术,她当时就说飞雷神可以教,但以我的三脚猫功夫和脆皮小身板,效果差强人意。
没有瞬间倾泻而出的大量查克拉,就无法达到超远程跳转的效果。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用阵法储存查克拉,再用卷轴封印阵法,多次短途跳转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但就算这样,催动阵法的查克拉也够我歇一整天了。
再一次喝下一瓶营养补充液,我匍匐着趴到水池边,舀水清洗身上换了纱布后干涸的血迹。
“你,你的头发,”那个金发的女孩惊惧的看着我:“化在水里了!”
我哭笑摇摇头:“染的红色,一次性的。”
“……”她长吁一口气,见我没有靠近他们,便松懈了一些,去取旁边我提前备好的水和食物喂给她的师父。
“抱歉,我以为鸣人和你们提前打过招呼,当时突然带你们离开好像吓到你们了吧。”
“其实…是有点吓一跳,虽然鸣人当时说可能会和一个认识的女生会合,但是你一直没出现,我们以为你有自己的打算,师父不见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的师父……”她声音顿了顿,努力露出一个笑容:“不说这个了,师父他能活着已经很好了。”
水将头发上的染料一点点清洗干净,我垂眸看着倒影中的自己:“是啊…活着已经很好了,”指尖点击水面,掀起的涟漪打破了倒影,变成满池破碎的氤氲:“我相信鸣人,自然也相信你们,不知道你能不能因为鸣人信我一次,那些人只靠单枪匹马绝对打不过,我能给你们提供一个安全的庇护所,但是,位置在火之国,可能出行会受到一些影响。”
隔着一个水池,我认真的看向对面那位眼中带着忧愁又带着勇气的女孩,她一定是在下很大的决心,攥紧的手松了又握。
“别着急,我还得花上半天的时间才能启动那个术法,如果你不同意,我会把易容的物品交给你,还有两张配套的通行证,哦对,治病应该需要很多钱,到时候我把支票给你,应该能…”
“我答应你,”她打断我的话:“鸣人的确是个很优秀值得信赖的人,我愿意因为他相信你。”
我安静下来认真看着她的眼睛:“……谢谢。”
上杉苍良看到暗室里突然出现的我还是受了点小小的惊吓,虽然我早就和他提到过未来要是有突发情况可能会出现在这叨扰他们。
入眼的是因查克拉使用过度体力不支半跪在地的我,身旁一个女孩连忙扶住我,地上还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浓重的血腥味把上杉苍良的思绪短暂拉回那个差点丢掉命的晚上。
上杉苍良下意识的“啧”了一声,看起来还没从之前的人设里完全脱离出来:“怎么弄成这样?”
“遇到了偷袭,打扰了,可不可以请一个医生治疗一下?我想找个没那么显眼的客房。”
他家的管家效率很高,很快清理出一个安静的小院子。
等到安顿好,医生进去给他们检查伤口,我才跟着上杉苍良走到院子外谈论这件事。
“我们在干一件大事。”我神神秘秘的胡说八道。
上杉苍良微微挑眉示意我继续。
“我们正在阻止坏人的计划,准备拯救世界!”
“……”很明显,他不太能接受这种冷笑话般的形容。
“好了好了,不说冷笑话了,”一只千纸鹤出现在手心:“呐,这个给你。”
他拿过千纸鹤放进口袋:“跟我来。”
我以为有什么不方便说的需要去别处,结果他把我拉到某个一看就经常打扫的客房包厢里。一个医生也在门口跟着进来,开口就是让我把衣服掀开好让她给我上药。
快要粘在后背上的绷带被拆开,看着那皮开肉绽的伤口,上杉苍良非常震惊:“敌人那么强吗?”
我憋屈的把脸埋进枕头:“嗯。”
“殿下,您可以在外面等吗,我需要工作了。”医生非常好言相劝的把他请出房门。
“……”
“别担心,我的医术,包你看不出一点疤痕。”
后背的伤口仿佛被温暖的阳光包裹,我知道那是医生在用查克拉修补,阻隔许久的倦意接涌而至,索性松懈那根神经,任由自己睡去。
一觉醒来,浑身的疼痛淡了不少,窗外的阳光泛着橙色,给房间镀上一层金光,已经是黄昏了。
“你醒了?”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扭头看去,竟然是许久未见的上杉里奈,她不知从哪拉了一个凳子正坐在床边。
“里奈,好久不见。”我有些局促的想起身,却牵动了后背的伤口,身躯骤然一僵,下一刻她扶住了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