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在这休整一下,之后再去找出口。”另一个队友说着,拿出了水杯递给了我:“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你了。”
“没事,我们可是朋友啊,怎么可能见死不救。”我笑起来,黑暗中,视线逐渐适应起来,我忍着伤口犯痛,操控空气中的水分聚集起来,将伤口上的沙子带走,虽然沙漠干燥,但是流沙之下通常有地下河,也就是说,空气里足够潮湿,聚集空气里的水分变得容易很多。
收拾好伤口,休整好,我将荧光剂混入水球里,控制水球和队友向黑乎乎的前路走去,走了一路发现我们是好巧不巧掉入了沙漠巨蚁的巢穴才能活着走到现在。
好不容易要逃出去,却被巨蚁前后夹击,一路上每个人都已经使用很多查克拉了,面对前后源源不断的巨蚁,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倘若真的逃不出去,我就自行了断。
“我断后,你们只管往前冲。”我背过身去,不敢去看几百米之外出口的那一点微光,这里只有我的忍术能够在短时间内挡下群敌伤害了。
我看了看手上的镯子,随着年龄增长,估计再过几年它就无法用普通方式取下来了,此时它服帖的贴在皮肤上,其实有它陪着我留在这里也不错,我不禁想起了我爱罗,持续催动它涌出大量的水需要消耗很多的查克拉,还很耗力,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愿去做的,但是现在,已经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了。
他们将后背交给了我,我便一定会守住,手镯被催动,发出轻柔的嗡嗡声,手心朝上,半空出现一个漩涡,源源不断的水聚集成团,到了一定的体积,巨大的水浪直冲洞穴内部,巨大的冲击力将追赶上来的蚁群推回深处,但它们调整好力度依旧缓慢的向我们靠近,我知道,只要我松下力气,它们很快就会追上我们。
“走!”我喊了一声,和他们向前推进,巨大的脱力感从心口一圈比一圈明显的散发出来,但是我不能停下。
“快了,川,再坚持几步。”
我的手臂和双腿颤抖着发软,无法抵抗的脱力感让我疲惫不堪,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很快就要撑不住了。
脑海里乱糟糟的,意识逐渐模糊,连他们说的话也很难听清,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支撑到现在的,虽然背对着出口,但地面已经隐隐约约能看见久违的日光了。
“川!我们出来了!快!我们把洞口堵住它们就。”有些遥远的声音传过来,他们走到出口回头要拉我出去,却发现我和他们差了将近十米的距离。
太好了,他们出去了,就是不能和他们一起了。我有些抱歉的半瞌上眼睛,双腿终于撑不住软下来,已经没有多余的查克拉进行自我了断了,我如是自嘲着。
重力让我如断了线的玩偶跌坐下去,由远及近似乎传来了喊声,还有什么重物砸下去的声音,那个手镯因为高强度的使用,破裂了,符文被破坏,若没人修复,那它从此只会是一个装饰品。
对不起,我爱罗,我恐怕真的要食言了,可能真的见不到你了……
沙漠里,我爱罗似有所感的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看向某个方向,那个方向,有他的砂子。
“我爱罗,你怎么了?”
我爱罗看了一眼勘九郎,一字不说的向那个方向走去,身后是才经历过一场杀戮的场景,流动的砂子上沾染着浓重的血腥味,它们迅速的缩回了身后巨大的葫芦里。
“哎!我爱罗!你走错了,回村子的路是这条!”
等我醒来,那个下忍哭哭啼啼的,而我被那个忍鸵鸟驼着正在往木叶跑,眼上有一条黑色的布蒙着,似乎是给我挡光的。
“别哭了,麻烦死了,我先说好,是我要救她才回木叶的,不是你们做的事别乱写,还有!她没死!活着活着活着!”忍鸵鸟一脸无奈气愤的嚷嚷:“有什么可哭的,要不是她身上有其它保命的东西,你们现在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好了,别吵了,咳咳咳……”我伸手轻轻拍了拍忍鸵鸟:“谢谢你救我。”
“哼,你醒了。”忍鸵鸟别扭道:“我可没想要你们命,谁知道那里会有流沙,还好巧不巧有两个没常识的家伙。”
两个“没常识”的家伙:……
“川!实在是太对不起你了,呜呜呜,等回去,你就先休息吧,任务报告我们写,到时我们会找个时间好好向你道歉……”
“好啊,”我虚弱的打断他们的话:“那就请我吃一乐拉面吧……”
“好。”
“还要蜜饯栗子……”
“好。”
“……”我被扶起来补充了一些水分,身体实在使不上劲,之后又迷迷糊糊晕了过去。
“我爱罗,这里什么都没有,你到底在找什么啊……”勘九郎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不满的唠叨着。
我爱罗伸出手,接住那一小撮向他飞回来的砂子,上面有些潮湿,还有和自己其他砂子有所不同的,清爽的香味,仿佛被香味浸透了,一直被谁贴身存放似的。
我爱罗看着四周茫茫的沙漠,陷入了迷茫,她还活着吗……
可是,就算她活着,我来到这里,又想要做什么呢?
回到木叶。
我已经在房间睡了整整一天了,门被鸣人敲响,去给他开门的时候发现自己发烧了。
“小葵你发烧了?!”鸣人瞪大眼睛,想要拉我出去。
“等一下等一下,我吃点药就行了。”一点都不想动,好想躺着,待会关上门去床上躺着吧……
“得了吧,你上次发烧就是因为在家躺着不肯去医院,才会在家晕两天被人撬了门带去医院的。”鸣人良心发现其他人似乎和自己生病不一样,自己生病很快就能好,像小葵之类的其他人,似乎不去医院就会变得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