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你要脸吗?这么小的孩子你都利用?
秦王政冷眼瞪儿子。
扶苏满脸纯良:
“小孩子不懂事,只知道玩,父亲莫怪。”
秦王政冷笑:
“既然那么想出去,必然是在章台宫住久了太憋闷。你带着孩子回宫外的府邸居住吧,总住宫中也不合适。”
扶苏只当没听见,自顾自把儿子拎起来,往老父亲怀里一塞。
“父亲,自从琼琚出生起您就没怎么抱过他。来,你们祖孙两个好好亲近亲近。
”
秦王政总不能不接过去,
再把孩子给摔了。当爹的已经这么不靠谱了,
当祖父的就得被迫慈爱一些。
“胡闹!”
嘴上斥责了一句,手还是稳稳拖住了小屁孩。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被抱起来之后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左右张望。过了一会儿就自顾自去扯秦王政头上的冕冠玩了,也不打扰大人。
秦王政上一秒还在教训儿子:
“寡人真是太纵容你了,让你这么放肆。”
下一秒他下巴上固定冕冠的绳带就被小肥爪子扯开了,冕冠歪到了一边去。
堂堂秦王从没有这么狼狈过,从来见人时都是衣冠整齐的。冕冠掉下来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扶苏一把接住了掉落的冠带,在父亲火之前把小崽子塞给奶娘带走了。而后又孝顺地表示要亲自替父亲冠,作为赔罪。
秦王政生生给他气笑了:
“寡人难道还会跟个小崽子计较不成?”
那当然是不会的。
只不过扶苏可不愿意让小崽子在父亲身边多待,免得分了自己的宠。偶尔拎过来刷刷存在感就差不多了,他爹还得是他一个人的。
重新戴上冕冠、打理好了仪容,这件事就该过去了。秦王政没太放在心上,结果不成想第二天一大早,现他的孝顺好儿子侍立在床边,要亲自替他穿衣束。
扶苏表示:
“昨日之事,是儿子没有教导好琼琚,实在愧疚。琼琚年纪小做不了什么,不如就让我替他多服侍父亲几次吧。”
秦王政:“……”
琼琚只是扯掉了祖父的冠带,也算不上犯错,亲爹倒是巴巴地替他揽起罪责来。有这么个打着儿子旗号谋利的亲爹,琼琚也是倒霉。
被迫享受了几日来自扶苏的精心侍奉,秦王政终于受不了了。
“你要去就去,少来折腾寡人。”
秦王政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扶苏已经夸张到连他喝水都要亲自捧起茶盏递到他唇边的地步了,孝顺到这个程度,他真是无法消受。
他又不是没有手,不能自己喝。
扶苏很懂见好就收,得到准话之后立刻不闹了。接下来半个月都乖巧得不行,弄得秦王政看见他就烦。
得了便宜还卖乖,儿女都是来讨债的。
然而讨债鬼从不做多余的事情,装乖了半个月之后,他感觉时机成熟了。趁亲爹不备,直接留下一封手书,收拾东西就跑去了前线。
因为儿子安静下来,一时疏忽就没关注那小子最近又干了什么的秦王政:“……”
拿信的手,微微颤抖。
秦王政不可置信:
“他不是说攻破邯郸再走的吗?”
蒙毅望天:
“这个……王上您之前只答应了让长公子去赵国,没说什么时候才能去。”
言下之意,虽然长公子一开始是承
诺得好好的。但您自己口头许诺时没设限制,
于是长公子就假装没有前提条件,
选择性只听了“可以走人”这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