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放下书册时,就看见了儿子这坐没坐相的样子。
但是即便这么偷懒,看着也依然赏心悦目。毕竟美男子做什么都是美的,放别人身上叫颓废,放他身上叫慵懒。
秦王政:“……”
秦王政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是怎么把儿子养成这样的,不应当啊。
一本书轻轻拍在了扶
苏脑袋上,
把他从边看奏折边打瞌睡中拍醒。
扶苏心知犯了错,
肯定要被说了。立刻放下竹简坐好,一脸乖巧和无辜地看向父亲。
坐姿不好也就罢了,自己还在看奏折的时候打起了瞌睡。
虽然会出现这种状况是因为下面呈上来的全是简单轻松的政务,他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处理了,根本不用动脑子。这种没有半点技术含量的工作持续时间一长,自然容易犯困。
但是父亲不会这么想,父亲大概只看到他轻慢政务,担心他会不会在奏折里写下什么不靠谱的批复。
擅自修改秦律一个,批奏折犯困一个,两个问题叠加起来,不知道父亲今天要多大的火。
想到这里,扶苏脸上的表情越无辜,像个干了坏事不承认的小猫咪。
秦王政可没见过猫,那得西汉末年才传入华夏了。他也没见过自己儿子这从小做惯了的“先犯错再装乖”的戏码,简直熟练到令他无言以对。
见父亲不说话只盯着自己打量,扶苏意识到装乖可能不太管用。
毕竟面前的父亲不是上辈子那个对他装乖习以为常的父亲,估计暂时还不吃这套。就像两脚兽对猫咪的喜爱也要通过不断接触猫咪来培养,第一次见这种小动物时不一定感兴趣。
扶苏很快转变了策略,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开始认错撒娇:
“父亲,我错了,以后绝对不在看奏折的时候打瞌睡!”
秦王政:“…………”
很好,除了熟练地装无辜,连道歉、撒娇和扮可怜也都同样熟练,不愧是你。
秦王政将书册放回桌案上,淡淡开口:
“这份秦律,你是何时修出来的?”
现父亲没揪着奏折的事情难,扶苏难得有点茫然。
啊?这一世的父亲这么吃撒娇这套的吗?不应当啊!
但扶苏还是很快给出了回答:
“修了很久了。”
也就是说早有预谋,不是这两天才想起来的,而且修改也经过了深思熟虑。
秦王政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随手拿过之前扶苏批阅的奏折检查起来。
扶苏费解地歪了歪脑袋。
父亲怎么没火?年轻时候的父亲脾气原来这么好的吗?难道是后来当皇帝当久了,才开始冷酷霸道的?
小时候的事情距离太久远了,扶苏已经有些记太不清。他只记得父亲很疼他,每次干坏事都不会受罚,好像确实脾气很好的样子。
破案了,一定是这样的!
那他是不是可以仗着父亲好说话,再多干一点出格的事情?
上一世天下一统后有许多不错的政策,他提出来却总被父亲驳回,只能等自己登基后再推行。
或许年轻时的父亲没那么固执,肯提前采纳呢?
扶苏想着想着又有些困倦,不知不觉间再次倚靠到了书案上。不小心碰倒了一卷竹简,竹简滚落下来出声音惊动了两
人。
扶苏勉强睁开眼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