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秦王政十七年,两年后赵姬就会崩逝,且再忍她两年吧。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扶苏提笔在第一封奏折上写下批阅。然后将手里的奏折换成下一封,继续开始思索其他事情。
几封奏折扶苏花了半个时辰才批阅完。
虽然度慢了些,但秦王政检查过后现儿子批阅的内容十分合宜,没有丝毫需要修改的地方。
这让秦王十分欣慰。
他想扶苏应当是还不熟练,等熟练了度自然会加快。儿子在政事上如此有天赋,他也能放心将更多奏折分给对方了。
秦王政又挑了双倍的奏折塞给儿子,让他再接再厉。
扶苏看着新到手的奏折,心里有些无奈。
别看父亲放权放得干脆,实则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父亲还是那个掌控欲极强的性子,就算知道他批阅的奏折不会出错,等他批完也是要拿去再看一遍的。
这么下去,即便扶苏帮忙分摊了不少奏折,有了复查这个操作在,节省出来的休息时间也多不到哪里去。
扶苏也没有太好的法子,总不能收着奏折不许父亲看。那就只能尽量多处理点事务,这里省一点那里省一点,加起来就能让父亲每日按时休息了。
中午两个小家伙没
有回来用膳,留在了他们姑姑那边。
侍者摆饭时秦王多看了两眼殿外,一直没见到小孩子的身影,心里还有点遗憾。
扶苏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体贴地没有戳破父亲的小心思。这个时候要是主动提起桥松和舜华,父亲肯定会因为失了面子而恼羞成怒。
一顿午饭便这么寂静无声地过去了。
下午父子二人继续处理政事。
没有孩子做借口,扶苏也没办法拉父亲饭后休息散步,只能随他去了。
午后,公子所住的六英宫中。
下午的课业要过半个时辰才开始,加课了一上午的公子们终于能歇一口气了。
一群人聚集在公子高的寝殿里,想让这位二哥想想办法。学个一天两天还好,一直这么学下去,他们真的不行。
公子高愁眉苦脸:
“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我还敢违背大兄的命令吗?”
违背之后大兄不一定拿他怎么样,父亲却是肯定会训斥他不敬兄长的。
公子将闾眼珠子一转:
“要不,我们也学长姐逃课吧?”
其他公子一惊,连忙制止:
“不可不可,被父亲知道了要生气罚我们的!”
“你怎知父亲一定会处罚我等?”
将闾不服气了。
他们又没有真的逃学过,也没真的受过处罚。目前为止只有阴嫚逃过,但她没受罚,父亲根本就不管她。
上回将闾就想试试了,不试试怎么知道父亲的真实反应呢?可惜母亲拦着不许他淘气,先生也说身为大秦公子不可逃课。
先生的意思将闾明白,对方是觉得阴嫚只是个公主,以后不可能继承王位,所以不上课也无妨。
可要将闾说来,先生真是多虑了。说得好像他们这群公子就有机会和大兄争位一般,保不齐在父亲心里他们也属于逃课无所谓的那一类人。
将闾说的振振有词,把其他人全部讲得哑口无言。
有人反驳他就问:
“父亲亲口说过不许我们逃学吗?”
这个……还真没说过……
大家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是阴嫚逃课了没受罚,他们试图逃课却被先生训了一通。
于是他们心里不服气,趁着父亲难得过来探望儿子,就提出了异议:为什么阴嫚逃课不用受罚?
父亲当时的原话只有一句“阴嫚调皮,寡人管不了她”,半个字没提他们这些儿子许不许逃课。他们问的也只是阴嫚的事情,同样没提自己被先生训了。
难道父亲就是单纯地回答阴嫚为何没受罚这件事,而不是话里有话别有深意?
想到这里,公子们蠢蠢欲动起来。
“要不,下午试试?”
公子高连忙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