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在心里咆哮:又!来!
又是漫长的半柱香的时间过去。
赵栩吻了个够本,这才脸红红的放开银月强行解释道:“小时候听宫里的嬷嬷说,身上有伤口了用口水舔舔就好了,怎么样是不是现在不疼了”
银月:“……”
神他妈口水。
你想占我便宜就直说!
我嘴里缺那点口水吗
银月虽然心里这么想,但面上可没有胆子这么说。
他扒拉着菜低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外面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房内的气氛忽然有些尴尬。
“你”。
银月欲言又止。
赵栩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无非是问我早上和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在与你说笑。”
赵栩目光灼灼,满眼是光,认真道:“我说那些话,绝非是玩笑也不是一时兴起,我真的爱你,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可是,为什么”
银月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赵栩道:“银月你相信人有上辈子吗”
银月一愣。
赵栩接着道:“我便是从那失去你的上辈子过来的。”
他的眼中盈满了泪水。
“你相信吗”
重活一世,这是多么荒谬的说法啊。
可赵栩那模样却让人无法不相信他说的是假话。
联系他今日以来的种种异常的举动,也只有目前这个理由能够解释。
外面的雨依旧在下,这个世界依旧是曾经的那个世界,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化,而赵栩却不是原来的那个赵栩。
初夏的风带着水汽吹进屋内,吹着银月忍不禁打了个哆嗦。
赵栩注视着他,在等他的一个回答。
银月听见自己的声音回他道:“我相信。”
银月能给予回应的除了一句“我相信”便在没有其他了。
近十年的暗卫生活将他变成了柄不懂爱的绝世好剑。
忽然有个男人冒出来说他爱他爱了两辈子,带给银月的除了惊吓就是不解。
他实在没法理解。
在他的世界里除了利用便是被利用。
在天疏阁,他作为暗卫存在的价值便是他杀人如切瓜的好身手。
如今在赵栩身边他存在的价值便是哄着他与他做场鸳鸯蝴蝶梦的戏。
虽然没法理解,但他依旧愿意与赵栩做戏。
他想,演戏罢了,索性也不吃亏,答应他也没什么。
毕竟他还要仪仗赵栩给予的一月一次的解药过活。
马车顺利到达了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