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将北夷车队团团包围。
银月抬眼看着他道:“赵栩,你想撕毁两国好不容易缔结的邦交吗”
听到银月直呼自己的名字,赵栩笑了,那笑声森冷不带一丝一毫的笑意。
他勒紧了缰绳道:“银月,有靠山就是不一样,居然现在敢直呼本王的名字了”
他俯下|身子与银月说道:“你是不是以为以你现在的身份,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银月直视他的目光:“你不敢。”
“我偏敢!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赵栩明显有备而来。
一群铁骑闻言一哄而上。
银月也不是吃素的,一柄弯刀,雨中出鞘,沾上一人又一人的血,大雨将弯刀上沾染的血冲刷的干干净净。
空气中弥漫着水汽与浓重的血腥味。
刀剑碰撞的声音与狂风暴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以一敌十的战斗,刀枪剑戟的对抗,杀戮在四周蔓延,银月仿佛回到了在天疏阁执行任务的时候。
一刀两刀,一个个人倒下,暴雨越下越大,他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在银月见到赵栩的那刻,脖颈里的离心蛊便发作了起来,颈间一阵阵的发疼,分散了他绝大部分的注意力。
终于他一个踉跄,体力不支摔倒在地,被众人团团包围。
他一头栽进了泥汤里,胸口涌出大片的血花,不一会儿,银月因脖颈间的疼痛以及失血过多意识逐渐模糊,陷入昏迷。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银月听到了赵栩慌乱的声音:“不是让你们别伤他吗怎么会流血!”
银月想,他们确实没伤我。
我是倒下的时候不小心自己戳到了胸口……
还有,你别靠我这么近,本来就够难受了,你离我这么近,我更难受了。
但他想归想,全身上下已经软的动也动弹不了了。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内的热量在一点一点的往外抽离,流逝。
他想,我可能这下真的要死了。
银月凄凄惨惨的想:我如果死了也是被自己蠢死的,有谁见过和人打着打着体力不支倒地,亲手把自己戳死了
把好好的一出虐恋情不深演成了一出滑稽搞笑剧……
马车外的动静太大。
让人无法忽视。
雨水裹挟着放大了无数倍的血腥气在这四周疯狂扩散。
坐在马车厢里的图塔尔王几番欲起,却被他的汉人仆从捉住手腕,死死的按在车厢里。
那汉人仆人摇了摇头,用不容置喙的语气以下犯上的朝他主子道:“外面危险,不能出去。”
图塔尔王动弹不得。
他睁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刀剑打斗声。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像长有触手般一个劲的往他毛孔里钻。
图塔尔王拼命挣扎,他瞪着仆人用了命令的语气:“让我出去,我的弟弟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