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问上两句,他甚至还会捂住耳朵闭着眼睛疯狂摇头道:“我不听我不听!”
可惜没人问他。
银月是不可能问的,他巴不得赵栩就这样无视他无视到天荒地老,最好有一天突然觉得他碍眼,发慈悲把他当个屁放了,那就好咯。
入夜,继赵栩单方面与银月冷战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半月。
确切的说是44天零10个时辰!
赵栩在心里一天天的掰着手指头数数,等着银月自荐枕席。
没想到银月一拐弯又拐向了西院的方向。
赵栩终于忍不住了,喊住了他:“你去哪里银月低着头指着西院的方向道:“回柴房歇息。”
赵栩压着火气:“歇你娘的息!去东月阁门口待着!时刻保护本王。”
银月懵逼的抬起头,心想:赵言一脉被连锅端了,其他的皇子个个都是顶没用的绣花枕头,这邺王府内内外外都派着沈溪的精兵把守,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你让我去睡走廊保护你有没有搞错啊
银月心里虽这么说,嘴里却不敢拒绝,只当赵栩发疯,回道:“属下遵命。”
赵栩这才心情好些,他已经想好了如何令银月讨饶的新方法。
东月阁不是还住着一个如月吗
这些时日他忙前忙后的倒是把他忘了彻底,他想:银月想必还没见过如月吧他如果看见自己昔日的院子让另一人所住,心里会是作何感想,一定会!生!气!
赵栩想着眉开眼笑了起来,笑了会儿注意到银月并未在看他,呼出一口气:幸好没被他看见。
银月早就看见了,他眼皮抽搐的厉害,觉得民间传说十分有道理,大宁皇族一脉确实有遗传的精神病,你看赵栩他喜路无常,经常莫名其妙生气莫名其妙嘴角上扬,脸色变得极快两种极端的情绪切换自如,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啊
赵栩指着东月阁的走廊道:“你今夜就睡在这里”他咳嗽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道:“千万不要妄图偷听屋内的动静,当然趴窗子偷看也是不允许的。”
银月恩了一声,规规矩矩的站在走廊之下。
赵栩推开房门,跨步而入:“如月本王来看你了。”
如月从房内迎出,满脸欣喜,今日邺王府遣散后院的动静不小,他自然也听得清楚,原本他以为赵栩也会让他离开,他心下忐忑从早等到晚,没想到非但没等他遣他走的消息,还等来了许久没见的赵栩,如月双眼氤氲含泪,道了声:“王爷。”
赵栩对此并没有多加注意,他一直在注意走廊上银月的动静,他竖着耳朵聆听,他想:现在他是不是已经忍不住趴在门口偷听了是不是已经绷不住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了
他这样想着乘胜追击的推着如月压在床榻之上,啃上了他的脖颈。
如月没想到赵栩如此急切,配合的脱去了腰带,赵栩只是啃着他,确保自己这姿势能让门外的银月看着一清二楚,他心里数着倒计时,数了大半柱香的时间,银月还是没有进来。
身下的如月全身发红喘息着,恳求赵栩快些开始。
赵栩越啃越不得劲,他一心都在外头的银月身上,他想:他怎么不进来啊不会是趴在门口哭昏过去了吧
赵栩思前想后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二话不说毫不留念的从如月身上爬起,大步走向房门拉开一瞅,房门外哪里还有银月的身影连走廊上也没有!
赵栩的脸色再度变得难看,他咬牙切齿道:“银月!”
银月从屋顶飞下:“在。”
“叫你宿在走廊你去哪里了!”
“属下刚刚在屋顶。”
他想说:走廊硌得慌,不如屋顶来的舒服,但他没有说。
赵栩定定的看着他许久,眼里都是愤怒,银月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赵栩强硬的拉着银月的手腕,将他死死地抵在走廊的柱子上一顿亲,银月脖颈里的离心蛊发作,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一时之间头晕脑胀居然昏了过去。
赵栩吻着吻着忽然发现怀里的人软下了身子,他睁眼一看发现银月双目紧闭,俨然昏厥,心中大惊即又大怒,我是又多令你恶心!
他抱着银月丢上床榻命如月离开,心道:我今夜还就要恶心恶心你。
被翻红浪一夜无眠。
待银月第二日清醒,发现自己周身都疼的像与人斗殴了一整夜般。
他一睁眼发现自己已宿在了原来的屋子里。
还没缓过神来,赵栩一脚将他踹下床:“去,服侍本王更衣。”
银月这才注意到床榻的内侧还躺着个赵栩。
银月揉揉腰,心道:踹人力气这么大!他这侍卫简直当的太没有人权了!
下一秒没有人权的银月,规规矩矩的抱来了赵栩的衣服一件一件与他穿上。
他一边给他穿衣一边想:所以他现在是又重新回到了东月阁那原先东月阁的公子了
原先东月阁的公子如月自然是搬到了南苑。
赵栩个性极其别扭,他绝不会与银月开口道,你还是宿在东月阁这话,昨晚的一切算是他代替话语的行动。
他盯着银月穿的歪七扭八的领子道:“这么大个人了,连个衣服都穿不好。”
说着便上手扯银月的领子,银月任他动手,心中却道:还不是为了照顾你更衣,我总不能光着屁股给你更衣吧,时间有限,只好随便穿穿。
明明是银月伺候赵栩穿衣,到头来反倒是赵栩开始帮他整理起了着装,这一幕落在前来递消息的管家眼中无疑震惊的掉了牙。
他何时见过王爷亲自与人更衣啊!
这太阳简直要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