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从未见过银月这样的一面。
他不知道的是,这样的银月才是原本的他。
他本就是一块冷的能够冻死人的寒冰。
过去那呈现在赵栩面前的一切不过是他赖以生存的伪装。
就如赵栩纨绔子弟的外壳一样的虚假。
锋利的剑只需微微一砍就能砍断面前的人的头颅。
赵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大声呵斥:“住手!他可是正经的南疆王室!你是想挑起大宁与南疆的事端吗”
银月冷言道:“那关我什么事。”
话毕,剑刃就要划破面前这人的喉管。
这人杀猪般嚎叫道:“县令没死!在水牢!”
银月这才收回了刀。
他早猜到,院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县令是文官不会武,因此外面喷溅在石狮子上的血不是他。
所以此人说县令被他杀了一定是假的。
他不过诓两句就把他的话给炸出来了。
水牢里县令被五花大绑蒙眼塞嘴,牢牢的捆在水牢的柱子上。那水位正逐渐上涨并即将淹没县令的口鼻。
县令的性命危在旦夕,银月果断跳下水牢争分夺秒的叼着匕首替县令解开束缚。
得救的县令湿漉漉的躺在地上喘息了会回过神来对着面前的银月道:“我不是把你送走了吗你咋个又回来了!”
县令一边说一边踉跄的想要爬起,却因为在水里跑了一夜腿脚酸软两股战战。
银月见状及时扶住了县令。
“大人……”
县令瞥见站在银月身后负手而立面色不善的赵栩抹了把脸问:“这位公子又是谁”
此人身着华贵,一看便知身份必定不凡。
银月扶起县令替他答疑解惑道:“当今邺王殿下。”
待银月说完这句话赵栩的脸色更难看了。
银月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瞧过他,看也不看他仿佛他是什么恶心的难以入眼的东西一样。
赵栩气的有些微微发抖。
长本事了能耐了给你三分颜色还真开起了染房
赵栩心中噼里啪啦堪比火山爆发。
银月低着头宁愿注视县令的稀疏的头顶也不愿再看赵栩一眼。
他恶心……
也许是受了那种植在他脖颈的离心蛊的影响,他现在一看到赵栩就忍不住的心头烦躁。
一想到他的触碰就恶心的头皮发麻。
以前他要忍耐只不过因为他的性命被他抓在手里。
现在他没有什么把柄被他抓着,他何必忍他惹自己不舒服。
赵栩显然不记得自己薛适与他说过的离心蛊的作用。
在他看来这一切不过是银月为了提高他在他心中的地位故意而为。
银月说完这句话后,水牢里适时涌进了身着铠甲的大宁铁骑,更加坐实了赵栩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