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意思,南疆是个好地方我还没去过了,你说父皇那么疼你,知道后会不会直接把你送去南疆”
勾结外族,视同谋逆!
赵栩这些天并未闲着,他也在暗中调查着赵言,你猜他察到了什么这赵言居然与南疆部落有联系!他有谋反之心!
早晨银月递给他的羽箭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那羽箭正是南疆地区常用的款式,那一队在密林处对他发起攻击的弓箭手都来自南疆,赵言一定是与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但以赵言现在辰王的身份又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了自然不能,那为何他们依旧愿意帮扶赵言,答案只有一个,赵言准备谋反!只要他做了皇帝,那自然就能给予他们想要的东西。
赵言将茶水杯狠狠的扣在桌面上咬牙切齿:“你在威胁我”
赵栩喝一口茶云淡风轻:“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信不信今日你走不出这个门!”
“你以为没做好准备我今日会来吗”
他不屑的看了暴怒的赵言道:“你尽管试试,如果今日我没回去,第二日父皇就会收到你与南疆勾结的证据。”
“你!”赵言被他气的发抖。
赵栩依旧神色淡定。
站在他身后的银月听着赵栩的这番话面上不起波澜,心中却吃惊于赵栩的城府与心机。
他想:赵栩的城府远比他想象中的来的深!
赵言想到了什么,一改暴怒的表情突然轻笑了起来:“沈溪可知道你喜欢他的事”
赵栩紧握手指,骨节发白。
赵言勾起嘴角笑得威胁又讽刺:“你说,如果你的这位好兄弟知道你喜欢他的事他还会将你当兄弟吗”
赵言的话如一把锋利的小刀一刀一刀在他心上残忍的凌迟,把他的血肉片成了一片一片落了满地。
早上沈溪落荒而逃的模样清晰的历历在目,赵栩想忘也忘不了,他纵然想欺骗自己违心的说出沈溪不会在意的,记忆却无法欺骗他自己。
手足至亲互相狠狠的捏住了对方的命门,随时准备下一步动作。
只要谁敢先轻举妄动,那么等待他到底必定是玉石俱焚。
赵栩饮尽最后一口茶,看了看泛起青灰的天道:“时候不早了,臣弟也该回去了,有机会做弟弟的必回再来哥哥府上叨唠。”
银月抬头望着那不复蓝天白云的天,心想:要变天了。
沈溪开始有意物无意的避着赵栩。
明明是同一朝堂上的朝,他总能在下朝的时候走的匆匆忙忙完美的与赵栩避开。
他还没想好以什么样的方式面对赵栩。
赵栩也不强求。
十年他都等下来了,会在乎这十天半个月的疏离吗
他暗中吩咐银月,保护沈溪提防赵言。
他对赵言太过了解。
赵言对沈溪无非两种想法。
一:拉拢
二:毁掉
得不到就毁灭是赵言一向的作风。
赵栩猜的一点也没错,只不过这次赵言拉拢沈溪的方式与毁掉也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