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周一鸣好像并没有被他吓住,反倒还想把事情闹大,如果这件案子真的被他闹到皇帝那里,那杨世俊刚才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想到这里,杨世俊不得不开口,把心里对于周一鸣刚才那番话的怀疑,全都和盘托出。
“姓周的,你不用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你我心知肚明。”杨世俊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不就是想死的难看一点吗?好,我就成全你,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你刚才口口声声说在抓捕无上道人时,现了他计划的惊阴谋,请问这个阴谋除了你知道之外,还有第二个人证吗?”
杨世俊这句话问的一针见血,韩平之以及那几位公公,全都转过头看着周一鸣,希望他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这一下为难的就是周一鸣了,无上道人说出那个恶毒计划时,只有三个人在场,这三个人分别是无上道人、周一鸣以及庞小姐,现在无上道人已经被斩杀,自己说的话又不可以作为证据,庞小姐就无疑成了唯一的人证。
但如果让庞小姐出来作证的话,势必会让她暴露身份,从而影响她的清白与声誉,这是周一鸣最不希望生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把庞小姐说出来。
而且周一鸣心里也有另一个担忧,就算到最后,他无奈说出了庞小姐,相关人等到时候找庞小姐出来作证时,庞小姐会不会为了自己顶着压力站出来,也要打上一个巨大的问号。
毕竟昨晚上,庞小姐几次三番的向他示好,都被他装傻充愣的搪塞过去了,如果庞小姐因此记恨他,在关键时刻不但不站出来帮他,反而落井下石的话,那他就真的危险了。
面对众人的目光,周一鸣虽然心里无比慌乱,但表面上仍然镇定自若,犹豫片刻说道:“当然有。”
韩平之以及那几个公公,听到周一鸣这么说,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这个人证是谁?”杨世俊紧追不舍的问道。
“就是那个被无上道人绑架的良家女子。”周一鸣道。
四个白衣卫此时心里咯噔一声,他们刚才光顾着难为周一鸣了,居然把这个良家女子给忘记了,此时周一鸣如果把良家女子的身份说出来,然后派人把这个女子找来,当场对证的话,此案的一切疑点便会真相大白,到时候如果周一鸣所说的那些话全是真的,不但他们的主子严求会受到巨大的影响,就连他们的顶头上司杨世俊,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因为到时候周一鸣就会成为此次抓捕行动的第一功臣,而杨世俊刚才那番质疑他的话,难免会被别人认为是故意刁难,如果引来上级的调查,此次他们出来参与这次抓捕行动,不但没有捞到功劳,反而会惹下巨大的麻烦。
四个白衣卫都一脸忧郁的看向杨世俊,担心他们的上级会在此刻无言以对,以至于整个局面难以收拾。
杨世俊心里倒没有任何波澜,因为他早就猜到周一鸣会把这个良家女子抬出来,作为脱身的工具,而且他心里明白,先不说有没有这个女子,即便是有,像周一鸣这样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即使是为了给自己脱罪,他也不会把那个良家女子的身份说出来,因为那样会害了人家一生一世。
就是因为心里有了这个自信,他刚才才会毫无畏惧的提出了质疑。
“哦,是吗?那请问这个良家女子姓甚名谁?居住在哪里?我们大可以让韩大人派人去将她接来,当面对质,到时一切的疑团不就真相大白了吗?”杨世俊胸有成竹的说道,目光里全是对于周一鸣的不屑。
听完杨世俊的话,四个白衣卫全都愣住了,他们都以为自己的上司傻了,明知道这一招是臭棋,为什么上赶着还要走这一步?
韩平之以及那几个公公,对于杨世俊的反应也都大为不解,不过他自己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乐的这么去做,毕竟这是证明周一鸣那些话是真是假的最好办法。
“周捕头,那个良家女子是谁,你可以告诉我,我马上派人去请。”韩平之赶紧询问周一鸣。
周一鸣心中一凛,手中的拳头捏得更紧了,他没有想到杨世俊居然会用这一招,这明摆着就是看透了自己的顾忌。
真是卑鄙无耻的家伙。
周一鸣心中暗骂道。
“韩大人,这个良家女子的姓名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她父亲是谁,也知道她家在哪里住,只不过这一切我都不能告诉你。”周一鸣已经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绝不能为了自己把庞小姐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