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之听的一愣一愣的,他对于周一鸣的话深信不疑,而且好奇周一鸣所说的那个大阴谋到底是什么。
杨世俊以及白衣卫们则对周一鸣的话不以为然,他们都认为周一鸣这是在危言耸听,目的就是夸大那个奸细的危险程度,好给自己找到脱罪的借口。
杨世俊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周一鸣,轻蔑的笑道:“周捕头,你这话未免说的有点太过了吧?等会儿你要编不下去的话,光凭你说的这些话,就可以定你个妖言惑众的罪。”
没等周一鸣开口,韩平之怕两边的人生冲突,赶紧站起身,伸出双手,向两边做出一个下压的手势:“各位稍安勿躁,咱们今同仇敌忾,自己人之间不要闹得不愉快。”
杨世俊冷笑一声,翘起二郎腿,悠然自得的打算看周一鸣接下来怎么收场。
见杨世俊不再多言,韩平之转身走到周一鸣身前,毕恭毕敬的说道:“周捕头,你所说的阴谋,到底是什么?赶紧说给我们听听。”
周一鸣没有理会杨世俊,平静的开口说道:“昨夜里咱们分头行动之后,我按照线人给的线索,去到了城郊的桃花观,经过艰难险阻,悄悄潜伏了进去。
通过一些手段,确定奸细无上道人就在桃花观的后院。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小心翼翼躲进桃花观后院,在暗中稍微一观察,便现无上道人正在作恶。”
听到这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周一鸣,不知道他所指的这个恶到底是什么。
周一鸣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确定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他继续说道:“这个恶毒的无上道人,当时掳掠了一名良家女子,正要对其图谋不轨。”
说到这里,一个白衣卫突然开口打断:“一个作恶多端的北国奸细,在潜伏期间,劫掠几个小姑娘寻欢作乐,再平常不过,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难道咱们大楚国会因为失去一个小姑娘,而灭国不成?”
“是啊,周捕头,北国人都是茹毛饮血的畜生,他们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并不让人感到意外。”韩平之也对周一鸣的话产生了不理解。
“你们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周一鸣不疾不徐的说道,“无上道人绑架一个小姑娘欲行不轨,这件事情本身对大楚国国运并无什么威胁,但是这其中深藏的阴谋,却足以撼动国本。”
韩平之听完这话,浑身一阵冷,因为他从周一鸣的表情上判断,周一鸣绝不是在危言耸听的开玩笑。
只有杨世俊与他手底下的白衣卫们,依然对周一鸣说的话不以为然。
韩平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催促周一鸣继续讲下去。
“能破解这个阴谋,也多亏了那个良家女子。”周一鸣说的这番话是自肺腑的,如果不是刚才庞小姐在关键时刻,机智的套出了无上道人的话,他也不可能了解整个阴谋的来龙去脉。
“这个奇女子,在知道自己必遭毒手,逃无可逃的时候,运用自己的机智,把无上道人的阴谋从他嘴里套了出来。”周一鸣激动的说道,“你们以为这个无上道人,只是贪图一时享乐,才掳掠这个姑娘的吗?”
韩平之第一个点点头,在场的杨世俊和白衣卫们,因为对周一鸣的话嗤之以鼻,所以表面上根本没有表态,但他们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一个臭道士,深更半夜把一个女孩子拉到道观里,是要给她念经讲法吗?
而那些之前周一鸣没有见过,像是从宫里来的人,一直保持着沉默,因为他们心里清楚,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作为不熟悉案情的他们,绝对不能轻表态,不然的话,指不定会给自己招来什么祸患。
“韩大人,你这么想,就错了。”周一鸣越说越起劲,“其实这个无上道人,是下了一盘大棋。
他知道咱们大楚国刚刚生一件女子失踪案,而这件案子背后的凶手,是严中郎的孙子。
他之所以掳掠这个女子,就是想造成女子失踪案继续生的假象,从而让洗脱嫌疑的严中郎重成为被下怀疑的对象,从而引整个朝廷的大乱。
朝廷一旦乱了起来,他们北国便可趁机南下,灭掉我大楚。”
韩平之听完这番话,整个人吓得瑟瑟抖,他嘴巴张的大大的,根本闭不上,而内心深处的那种恐惧感,更是差点让他当场倒。
“这个贼道人,其心可诛!”哆嗦了半,韩平之开口怒骂道。
杨世俊以及他手下的几位白衣卫,听完周一鸣的话,也都惊的目瞪口呆,他们心里明白,如果周一鸣说的这番话是真的,那个贼道人的阴谋一旦得逞,严求将死无葬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