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为难得的是,你有一颗不畏强权的勇敢之心,这是最让老夫欣赏的。
那个严世宽整日胡作非为,害人性命无数,严公父子忙于朝政,无暇管教,致使他无法无,差一点便把严公的声誉全毁了。”
周一鸣起初听他夸自己,还有点懵,随后越听越明白了,原来这个韩平之之前也看不惯严世宽,甚至早就恨他入骨,而且他认为严世宽作恶多端,与严求毫无关系,甚至严求的恶名都是严世宽造成的。
虽然他这种想法非常奇葩,但周一鸣能够理解,这就像你身边的朋友爱上了一个蛇蝎美人,不管你怎么提醒劝告他,这个蛇蝎美人有多危险,他也不会听,甚至还会反过来恨你,因为一旦深陷一段关系当中,沉迷其中的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情,即使事实就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也宁愿自己骗自己。
此刻的周一鸣非常明白,韩平之就处在这样的关系当中,所以他看不清严求的真面目,或者说即使他能够看得清,也不愿意相信。
“韩大人谬赞了!”周一鸣拱手说道。
“这不是谬赞,”韩平之突然一脸真诚的说道,“周捕头,你或许以为除掉严世宽只是一件小事,但对我们这些在严公手下办事的忠义之士来说,却是大的事。
每一次知道这个恶贼干出伤害理的事,我们都会心如刀绞,但碍于严公面子,我们却不好出面直接对他兴师问罪,而朝廷之内的其他官员,忌惮严公的威严,更是不敢惩治这个恶徒,以至他最后丧心病狂,伤害无数清白女子。”
听闻此言,周一鸣心里愣了一下,心想光从这一番言论来看,这个韩平之应该还算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这种人一般都不会太坏,如果待会儿我把眼前的困境和盘托出的话,还是有希望得到他的帮助的。
“多谢大人赏识,其实当初办案时,我并没有想这么多。”周一鸣赶紧施礼,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韩平之一脸感慨的拍拍他的肩膀:“好孩子呀,严公能够保住声誉全靠你了,严公位高权重,又公务繁忙,所以肯定不能当面谢过你,在此我便代表严公向你说一声谢谢。”
韩平之一番话说完,冲周一鸣深深的鞠了一躬。
周一鸣赶紧上前搀扶:“韩大人,你行此大礼,卑职实在不敢当。”
周一鸣把韩平之扶到一旁的座位上,然后恭恭敬敬站到一旁,心里一阵纳闷,老子真是没想到,杀了严世宽与冯世英,居然还能得到严求老贼手下人的感谢,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夏德章他们,估计他们打死都不敢相信。
韩平之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赶忙问周一鸣:“周捕头,你看看我,人一老呀,就容犯糊涂,刚才光顾着感谢你了,都忘了问你,这么晚你到总务府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周一鸣正犯愁该找怎样的机会说正事,见韩平之这样问,马上回禀道:“韩大人,实不相瞒,卑职此次前来,的确有重要的事要与大人商量。”
韩平之知道周一鸣的气魄与胆量,从他说话的语气与表情上,已经猜到,肯定是生了大事,不然周一鸣不会如此慌张。
“快快说来。”韩平之正襟危坐,盯着周一鸣。
周一鸣一口气将他在花满楼的现全都告诉了韩平之,只不过他隐瞒了自己与衙门众兄弟去花满楼的真正原因,只是说收到了情报,情报显示花满楼的花魁姑娘,身份可疑,他这才带领衙门里的众兄弟去花满楼探查。
听完周一鸣的话,韩平之大惊失色,作为总务府的大总管,虽然是刚刚到任,但他完全没有想到,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能有这么多的北国细作在潜伏,而且就连花满楼这样的烟花之,这些细作都没有放过。
如果周一鸣不是凭借自己的机智,看出了这个花魁姑娘的破绽,从而一举将他拿下的话,万一日后真的有皇族成员去花满楼找这个花魁姑娘,一旦出了事,他这个大总管是要负全责的。
毕竟总务府是会京四个巡检衙门的顶头上司,整个城里的治安,全归总务府负责,一旦哪里出了纰漏,他这个大总管是第一个倒霉的。
“好险呀!周捕头,多亏你机灵,看破了这个奸贼的阴谋,不然真出了什么事,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韩平之擦着脸上的冷汗,心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周一鸣心里明白,此时还不是高兴的时候,他马上说道:“韩大人,现在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现在当务之急,还请韩大人赶紧调派人手,分兵七路,同时出动,把这些奸细一网打尽。
而且行动要绝对保密,不能泄露半点风声出去,不然一定会打草惊蛇。
这些人悄无声息的在城里潜伏这么久,每个人都绝非等闲之辈,而且他们个个武道修为极高,派普通的衙役去的话,不但不可能抓住人,反而是让他们去白白送死。”
韩平之倒吸一口凉气,摊开双手,一脸无奈的说道:“可是此刻已接近深夜,总务府衙门的高手多半已经回家,此刻还在衙门里的,除了一些普通的衙役,只有三四个二品境界的高手在,只有这点人手,恐怕不足以应付这次行动。”
周一鸣皱起眉毛,心里一阵嘀咕,总务府里只有这点人手,而且武道修为最高的高手,只有二品境界,这样低微的实力,一个人带队根本没有没有把握抓住那些北国高手,即使是两三个二品境界的高手,能不能有十足的把握抓住那些奸细也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看到周一鸣一脸犯愁的样子,韩平之马上想到了一个办法:“周捕头,你看我这个办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