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章明白了周一鸣的意思,点头答应。
周一鸣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在夏德章他们的簇拥下,来到花满楼门口,向外看了看,街上并没有行人。
将要走出大门口时,周一鸣回头嘱咐夏德章:“那个画面狼是个有苦水的人,你们只要看守他就好,千万不要为难他,如果我回来现他身上有半点伤的话,唯你是问。”
“周捕头,你放心吧,我知道了。”夏德章赶紧说道。
周一鸣点了点头,看向夏德章身后的众兄弟,颇有些感慨的说道:“诸位兄弟,大家谨守岗位,等我的好消息。”
“是。周捕头,你要小心呀!”众人异口同声说道。
周一鸣露出了一个笑容,转身走出花满楼的大门,消失在夜色里。
周一鸣走后,留在花满楼里的众人全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周一鸣此去是吉是凶,毕竟韩平之以前是严求的人,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谁都无法预料。
即使是夏德章,心中也颇为忐忑,他虽然刚才竭力劝周一鸣相信韩平之的品格,但人心隔肚皮,就算是韩平之的亲爹亲妈,也不可能百分之百了解韩平之这个人,如果周一鸣此去出什么意外的话,那夏德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此时心情最为复杂的,便是邓通了,在没来花满楼之前,虽然在威信和名气上面他不如周一鸣,但毕竟名义上他还是城南巡检衙门的一把手,在众衙役们面前也有一定的排面,好歹说出来的话这些属下都听。
但自从在花满楼经历了这些波折之后,他不但颜面扫,丢光了脸,还把周一鸣得罪惨了,现在不仅周一鸣视他为眼中钉,就连他手下的那些人,也在夏德章的带领之下,完全不拿他当回事儿,他说出来的话,就像放屁一样,根本没人理会。
看到周一鸣慷慨激昂的从花满楼离开,那个离别的场面,让邓通心里更加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周一鸣还在城南巡检衙门待一,他就是整个衙门的实际领导者,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一把手,以后只能是众人唾弃的目标。
想通了这一点,他在心理盼望周一鸣此次行动失败,最好能被韩平之弄死,只要周一鸣消失,他这个名义上的一把手,很快就能通过各种手段,把实际权利拿回来。
想到这里,他心里也无比开心,是片刻过后,这种开心的心情立刻荡然无存,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结果。
如果周一鸣在此次行动中丧命的话,失去了这个保护伞,和出头鸟,那么以后严求老贼想报复他们的话,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就是自己。
邓通表情纠结的看向周一鸣消失的方向,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的心里暗想,周一鸣,你现在不能死,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呀。
周一鸣离开花满楼之后,一个人走在黑暗当中,时刻谨小慎微保持着警觉,因为他不确定,自己刚才与花面狼打斗时出的那一声巨响,有没有惊动那些隐藏起来的奸细。
万一已经惊动了那些人,他不仅丧失了捉拿他们的机会,还会随时处在危险当中,毕竟刚才花面狼已经告诉他了,这些潜藏起来的人当中,有一个人使用暗器非常厉害。
如果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突然遭到暗器高手的袭击,以周一明现在的武道修为来说,根本来不及躲避,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一些细微的响动之后,周一鸣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间,然后心里一震。
糟糕,出门太着急,忘了带一把刀出来,这下可好,就算是遇到了袭击,连一把趁手的兵器都没有。
他不自觉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很快看到了总务府衙门门前的灯光,以及值班的衙役,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走到总府衙门门口,两名把门的衙役马上上来盘问:“来者何人?竟如此大胆,敢深夜闯总务府衙门大门。”
周一鸣不慌不忙,拿出了自己的腰牌,在两个衙役眼前晃了晃:“两位兄弟辛苦,我乃是城南巡检衙门的捕头周一鸣,深夜前来,有要事禀报大总管,不知此时大总管是否还在?”
两名小衙役听到周一鸣的名字,立刻吓得变了脸色,他们两个久闻他的大名,知道他的事迹,私下里也很佩服周一鸣能够不畏强权,冒着牺牲自己性命的危险,为下百姓惩恶除奸。
两个人马上改变态度,对周一鸣笑脸相迎:“原来是周大人,失敬失敬。
大总管还在衙门办公,我们这就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