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周一鸣身上那巨款的来历,就非常可疑了,无缘无故多了这么一钱,不用分析就可以确定,周一鸣肯定是没有把那赏钱分给遇难兄弟家属,而是自己截留了,就算是没有都留下,这小子肯定也留了一大部分。
想到这里,邓通气得火冒三丈,他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自认为也是一个诡计多端,城府颇深的人,但没想到,居然被周一鸣这么一个年轻人耍弄于鼓掌之中,而且还丝毫没有察觉,甚至在刚才之前,他一直认为周一鸣是一个富有正义感,办是光明磊落的人。
邓通自嘲的笑了一下,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其他人,而是转身去追那个小丫鬟。
他需要一个答案,如果小丫鬟说周一鸣轻的掏出了一巨款,那他就可以肯定自己刚才的想法是正确的,到时候他绝对不能轻饶了周一鸣,虽然他的实力不能和周一鸣相提并论,但周一鸣如果仗势欺人,不打算把那钱和大家分的话,他一定想办法,把这件事往上捅,事情一闹大,周一鸣也吃不了兜着走。
小丫鬟已经走出去老远,自以为已经脱离了邓通他们那伙人,心里轻松了不少,她刚要和身边的姐妹打招呼,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姑娘留步。”
小丫鬟回头一看,居然是刚才那伙人的头,心情一下子沮丧不已,心想这帮人怎么阴魂不散呀?花魁姑娘吩咐我去办事,你们拉住我没完没了的问个没完,耽搁了花魁姑娘交代的事情,我是要受罚的。
见邓通慌慌张张去追那个小丫鬟,夏德章与其他众人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肯定出了什么岔子,他们来不及多问,直接跟了上去,站在邓通身后,想看看他到底要问什么。
邓通对小丫鬟施一个礼,语气缓和的问道:“姑娘,在下还有一事不明,还望请教。”
小丫鬟皱着眉毛,不耐烦的说道:“各位有什么事情可不可以一次问完?我还有姑娘交代的事情要办,你们这样一直拉着我不放,我很难办的。”
邓通他们赶紧赔不是:“姑娘,实在是对不住,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不会再多问。
我想知道,那名被选中的恩客,掏了多少两的恩客费?拿出的是现银还是银票?”
夏德章与其他众衙役,听见邓通这么问,全都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刚才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周一鸣身上根本没有那么多钱付恩客费,他是怎么解决这个难题,没有被打出来的?
夏德章脑子特别灵光,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邓通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周一鸣如果真能拿出这巨款,说明他下午送钱的时候,根本没有把那巨款送到死难兄弟的家属手里,而是全拿回来家里了。
这小子也太毒了吧?居然把我也骗了,我们那也是血汗钱呀。
夏德章通过周一鸣之前的所作所为,本来在心里是非常敬重他的,可是一想到他有可能把自己那份赏金贪污掉,心里那个气呀,恨不得马上找到周一鸣,将他碎尸万段,也难消自己的心头之恨。
不过一想到周一鸣的武道实力之后,他马上把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压下去,觉得自己太冲动,为今之计,只要把周一鸣黑掉自己的那一部分赏金要回来,他就心满意足了,别的他也不敢强求。
众衙役虽然不知道这些内幕,但是他们也非常关心,周一鸣是怎么解决恩客费这个难题的,如果那么多钱他都能掏得出来,那今花满楼的消费一定要让周一鸣请客。
小丫鬟听完邓通的问题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做出了一副等待的样子,让邓通继续往下说。
见邓通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小丫鬟气势汹汹的问道:“就这一个问题?没有别的啦?”
邓通重重点点头。
“哼!”小丫鬟冷哼一声,笑道,“我还以为你们要问多么重要的问题呢,就这?告诉你们吧,那位姓周的恩客,一两银子都没有掏,我家花魁姑娘,根本就没有跟他要恩客费。
钱都没有掏,更谈不上是拿银票还是现银了。”
“白那啥?”众衙役异口同声的惊叹道。
周一鸣在他们心中的位置一下子犹如神明一般。
周一鸣能在如此众多的达官显贵当中脱颖而出,获得花魁姑娘的芳心,这已经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结果现在倒好,人家不但轻做到了这件事,而且还一分钱不花,白那啥,这在花满楼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传说。
邓通与夏德章对看一眼,两个人傻在当场,两个人一下子都明白了,他们刚才对于周一鸣的揣测,全都是对周一鸣的侮辱,这小子不但平时做事光明磊落,关键时刻能为主持正义挺身而出,最牛的一点是,他还能在花满楼大杀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