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贵重的礼物,怀清并不想接受,正要拒绝时,凌霜却道:“清儿,收下吧,这是何公子的一番心意,此去阳城,可能会遇到诸多困难,我们也需要熟悉的人帮助。我们灵山也不会白收这张卡,何家以药起家,灵山也会以仙草丹药回报。”
何子琰忙行礼,“灵山诸弟子不遗余力消除江城瘟疫,我母亲还有家里的几个人也多亏了诸位救助才能重获健康,这份谢礼聊表心意,实在不足挂齿,并不需要灵山以仙草丹药回赠。”
这玉牌其实是自己对怀清的一份心意,只是他知道若是直接送出去,怀清一定不会收,以送给灵山弟子的名义,这玉牌才能送出去。
挥手作别时,何子琰向她保证,一定会照顾好怀清的父亲,让她不用担心。
定王遇险
师兄妹四人一起前往定国的都城阳城,一路上有了何子琰玉牌,不用风餐露宿,吃住皆有人备好,很快就到了阳城。
翻过一座小小的丘陵,怀清站在丘陵之上看着下面宽阔的驰道,六年前她匆忙离开阳城,如今却是自己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遇到熟识的人,六年过去,他们应该忘了自己了吧?
倘若真的忘了该多好,她想到了仙会上遇到的庄引,重重叹了口气,希望自己能像现在这样悄悄地来到阳城,然后完成任务悄悄地离开。
石泉已经骑马冲下了山丘,在山下勒住缰绳,回头向她招手,催促她快些走。
怀清应了一声,策马来到山下,山下有一片不甚密集的树林,一行人打算在树林里稍微休息下。
刚下马,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马群的嘶鸣声及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隐隐还夹杂着人的惨叫声。
石泉侧耳倾听,一手已经扶在剑鞘之上,好久不惩奸除恶行侠仗义了,他心里痒得厉害。
石涟看着他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出声提醒,“石泉,我们初到阳城,不要随意多管闲事,他人的恩怨情仇我们不了解,不该随意干涉。”
怀清也点点头,“阳城不同于其他地方,是定国的都城,若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惊动了什么人,只怕会影响我们的任务。”
她着实只想悄悄地来,完成任务悄悄离开。
两个人都如此说,石泉终于放下了手,只是目光仍然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怀清看到了跑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其中一个青年身着玄色水纹刺绣的长衣,腰间配着一柄长剑,星眉剑目之中蕴着极强的威势,身后紧紧相随的人怀清记得清楚,正是送她离开阳城的赵公公。
她确定了,被追杀的人正是昔日的太子赵正,现在的定王,他身量高出许多,浑身的威压之势即使身处数米之外也能明显感觉到。
只是身为定王,有什么人想要他的命?
不容多想,后面的追兵已经随着马蹄声奔腾而至,几支箭飞驰而止,眼看就要射中赵正的后心,怀清来不及多想,挥剑自马背一跃而起。
成功挡下射过来的几支剑,赵正回头,看到怀清,一眼就认了出来,眼角眉梢微微上扬,“清,好久不见!”
形势如此严峻,他居然笑得出来,果然有帝王的气概。
“大王,小心!”怀清挥剑又斩断了另一支剑。
“无妨,他们伤不了我!一群活腻了的宵小而已。”
怀清知道他身上穿着王室的护身铠甲,一般兵器真伤不了他,而他自幼习剑,区区几人也未必能胜他。
看怀清出手,其余三人也一起出手,很快击退了追击的黑衣人。
赵正收起了长剑,看向怀清身后站着的石泉,“原来石老人是灵山的大弟子,我曾派人寻找数年无果,想不到在这里再见到你。”
石泉仔细打量了赵正,并不认识,不知他寻自己是为仇还是为恩,他自认行侠仗义的事做了不少,但都只取不义之财,并不害人性命。
“寻我何事,还有你是谁,为何被人追杀?”
听到问赵正的身份,怀清紧张了,定国和鬼教之人过往甚密,鬼教和灵山向来敌对,如今又被人追杀,公开身份对他并不利。
“十年前,石老人曾在赵国山贼手中救下我们母子性命,如今我回到定国,想要报答一二。”
赵正也想到了这些,避开了关于自己身份的问题。
石泉下山历历练时救的人不少,并不记得自己救了什么人,呵呵一笑,
“好说,我救人是自愿,不需要你们去报答,追杀你的是什么人,他们好像和你有莫大的仇,要置你于死地。”
“我弟弟,为了老祖宗留下来的遗产,我也想不到有一日他竟然听信挑拨,手足相残!”
说这话的时候,赵正眼中有痛惜,对弟弟赵斌,他并没有太多恶意,若是他能安守本分,他并不介意多给他一些东西。
可惜,他终归成了别人手中的一把剑,一把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利剑。
“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弟弟?!”石泉愤愤不平,“放心,你弟弟绝对不会得逞,遇到我们,说明我们有缘,我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心中的英雄情结在作祟,石泉答应得非常流畅。
怀清舒了口气,没有追问赵正的身世,又愿意帮他,怀清求之不得,只是赵斌既然想要谋反,刺杀定王,一定会有做全准备,绝对不是只排几个杀手这么简单。
“为了老祖宗留下的家产竟然要置人于死地,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家产,你是什么人?”
石涟看他的装扮,根本不是一般的贵族,而他身边跟着的随从,中年无髯,样子更像是一个太监,他心中顿时疑虑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