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的神色这时也跟着变了下,胳膊撞了撞徐嘉礼,仿佛在无声地问苏知野不是很穷吗?
怎么会有这么昂贵的拍?
苏知野见他们问了之后就没有下文,眉稍轻轻的挑了一下,觉得有点奇怪。
李应回了下头,倒挺热情的接话:"这个是我送给知野的23岁生日礼物,他喜欢打网球我就拖了点关系买回来了。"
李应家有钱,家里头有权有势的关系网浓密,把一个限量版的拍弄回来都不是什么事。他对待真心的朋友一向慷慨够意思,每次苏知野出了新书都会去购买支持,摆在家里头书柜里最养眼的位置。
旭炎:“噢,这样啊。”
徐嘉礼的神色缓了点,但目光还是盯着那个昂贵的拍。
这拍居然那么贵?
“你喜欢?”苏知野见徐嘉礼眼睛一直盯着,便问。
“没啊。”徐嘉礼顿了一下。
“我不喜欢,我这个拍就挺好的。”徐嘉礼淡淡的别过一边脸道,手揣兜里头。其实心里头心疼苏知野的钱,也不想苏知野为了追他给他买太贵的东西。
他不需要,也不是那种物质的人。
这话题挑起了,岔开了又很快过去。
李应叫了两辆车,一辆载出发去刷羊肉的,一辆载出发俩回家的,互相分道扬镳。
徐嘉礼先上了车,坐在后座靠窗的右边,跟司机报了个地址。苏知野紧跟着上来了,坐在左边。明明他们之间隔着中间一个座位的位置,苏知野190长的腿膝盖却碰到了他的膝盖,轻轻一蹭。
徐嘉礼浑身都不舒服了,僵硬着身体挪了挪脚想移开不跟他贴一块。又被苏知野的腿碰回来,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地挨着,后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徐嘉礼咬了下牙关,侧过脸去看窗。
太奇怪了,他们间的氛围还是太奇怪了。
根本没有办法回到以前。
车在夜幕中行驶,窗外是超一线城市夜间的灯红酒绿,繁华生茂。
徐嘉礼习惯性的摸出了画本,瞄了一眼苏知野。他脑袋正靠在座位的软椅上,脸廊的光色随着窗外变化的光线变化,眉目英俊的实在是厉害耀眼,轮廊也很硬挺。
几分漫不经心往常都是在他比较淡的眉色上流露出来的。
徐嘉礼喉咙滚了一下,落笔的时候忍着没画他,唰唰画起了车窗外的窗色。
他随笔的时候什么都画,画的时候脑袋里就只有画的图,专注的很,所以直到苏知野挪的离他很近了才察觉到那颗脑袋凑了过来:“在画什么?”
徐嘉礼的笔尖停住了,目光往旁边瞄看着苏知野近在咫尺的脸颊,腿还紧紧的贴着他,凑过来的气息还混着他自己的味道,是他外套上飘来的,他心里顿时一百个不自在了起来,而苏知野还是一脸淡定悠闲的样子,只是唇角挑着丝笑意。
简直厚颜无耻!
徐嘉礼无比庆幸自己没有画苏知野,吐出一个字:“景。”
“画的很好看。”
这一夸徐嘉礼的毛又给顺回来了,轻轻地哼了一声,废话,他画的能不好看吗?但他心里一高兴苏知野坐他旁边他也不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