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松松垮垮的穿着一条灰色的短裤。赤裸着上半身,这次连毛巾都没有搭。
完美的身材展露的一览无余,深邃的眼好似不经易般直直的扫向他。
徐嘉礼顿了下,也自然淡定地说:“行行啊。”
客房的窗帘拉上了,有些昏,但强烈的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过来还是可以看清屋内。
苏知野摁亮了床头的小灯,坐到了床上。
徐嘉礼吞了口唾沫翻着医用药袋,拿出一瓶疏通筋骨的油顺口道:“你趴着吧。”
苏知野很听话的趴下,俊俏的脸枕在柔软的枕头上。
肩膀舒展的张开,如平阔的羽翼,骨痕分明的手点了点自己后肩膀的位置,轻声说:“这儿疼。”
“知道了。”徐嘉礼往手里抹了油半个身子往床上一坐,感受着柔软的床凹下去一截,抹了油的手抚向男人的肩背。
一时,温热的,细腻的感觉涌上来。外面起了风,窗帘被撩开,朦朦胧胧的光线洒入室内。男人近在咫尺的宽肩窄腰绽放在他的面前。
梦的内容在脑海中又一闪而过。
徐嘉礼手一颤,异样的感觉顿时又浮上来,他整个人僵住了,沾了药油的手下意识要离开这块皮肤,却因为颤抖指尖在皮肤上点了几下。
苏知野侧过一点脑袋: “怎么了,徐先生是要在我的皮肤上练钢琴吗?”
“啊不是。”徐嘉礼赶紧用腿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异样,小腿的肚子曲着挡在一边,动作有点狗狗祟祟,不小心磨擦起床单的声音也有些大。
苏知野有点不解,疑惑道:“你的腿怎么了?”
“没怎么,我没给人擦过药手法不熟练,换个姿势感觉更好一点。”徐嘉礼努力淡定道,下意识地用床上的被子遮挡了下自己的□□。
苏知野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有些诧异,同为男人他太清楚这代表的会是什么意思了,可因为被子的遮挡又不知道到底真不真的是这么个情况。
“是这里疼吧?”徐嘉礼努力忽视身体的异样,使出了拉牛的劲儿拿出了这辈子百分之百的专注,猛猛地给他擦药。
“嗯,是的。”苏知野依旧微微地侧着点脸,盯着他的脸,漆黑的眼睛里有一点思琢的深:“我忘记开空调了,徐先生看起来好热,需要我现在开一下空调吗?”
“不不用,很快就擦好了!”徐嘉礼抹完油唰一下就撕了两块药膏,尽管很着急但还是小心翼翼地粘在了他的背上。
苏知野眯了下眼,就见人“啪”地一下探身摁灭了床头的灯,徐嘉礼心里从未如此庆幸过风没作妖,窗帘老实拉着,室内很昏,才敢顶着这双视线站起来:“贴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冷不丁的又被拉住了手腕,顿时感到了丝丝麻麻的电流,苏知野指腹轻轻地在他手腕上划了下,盯着他的后脑勺:“谢谢徐先生,徐先生幸苦了。”
“苏先生客气了。”徐嘉礼身体一僵,背对着他想挣脱开这双手没挣脱开,咬紧了点牙最后还是在这人手心肉上掐了把才松了劲儿,头也不回逃难似地就溜回自己房间,“砰”一声关上门。
低头欲哭无泪。
啊!怎么!又!有反应了!
苏知野听着隔壁特大劲儿的回音手肘抵了下额头嗅着身上淡淡的药膏味儿,忍不住暗自琢磨:如果刚刚徐嘉礼有反应是真的,那为什么给自己擦药会起反应?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看向窗外火红的落日,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