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礼:“那你信不信我狠狠咬你一口?”
这么一打趣他心里噩梦的害怕倒是消散了不少。
苏知野笑了下。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有点傻。
大半夜的敲人门实在是有点突兀,他刚刚叫的还挺大声,苏知野脸色却没有半点被打扰到的不耐烦。徐嘉礼抿了抿唇,指头抓了抓自己的衣角,别开脸:“我房间的灯坏了,摁不亮,你……会修吗?”
“会”
徐嘉礼有些惊讶的看他。
“去你的房间?”苏知野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弯了弯唇,凑近了他一点:“我可以帮你修,你那有备用灯泡吗?”
灯泡是有的,徐嘉礼翻出了一个备用的灯泡,拿着一个手电筒在房间里给苏知野照明。
男人的个子很高,只垫了个凳子就能够到灯泡了。正专注的在拧一颗螺丝钉,公寓的总电源已经关了。唯一的灯源就是他手里的手电,但他却神奇的感到不害怕。
面前的人也如同一束光的出现,令他感到安抚。
徐嘉礼神使鬼差的说出口:“我刚刚做了个很讨厌的梦。”
说罢一瞬间他自己就愣了愣。
他的嘴,怎么那么不听话?
苏知野嗯了一声,将螺丝扭紧也没追问。
“你知道是什么梦吗?”徐嘉礼绷了绷脸,自顾自的说:“我梦见了很多丧尸,追着你说要吃你的脑袋,吃了他们就能变成僵尸王,就在其中一个丧尸差点要啃掉你的时候,我力大无穷打死了那个丧尸,救下了你扛着你跑了十多公里。”
“你好重,累死我了。”徐嘉礼面不红心不跳的把瞎话编完。
“谢谢大侠相助,救我一命。
“小的也没什么才,唯有一张容颜和身姿还算不错,大侠要我以生相许吗?”苏知野用半打趣的口吻说,偏过脸瞧青年的神色。
亮起的手电筒一样也照亮了青年脸颊一抹泛红的红晕。
徐嘉礼怔了一瞬,心像一朵升起的云般,浮现了轻柔的感觉。
在这荒谬的话竟听出了真情实意。
他大概是疯了。
徐嘉礼跺了跺脚:“你说什么呢?灯泡修完了好好修修你的脑袋吧!!”
苏知野:……
苏知野不动声色转回了脸,咳了一声:“好了,不逗你了。”
灯泡修好了,电源也开了。房间的灯重新亮起,如拨开云雾遇见的曙光。
徐嘉礼的眼睛一时不适应光线眯了眯。
昨天只见了一面的人,令他在夜里心心念念那么久,突然见到了。苏知野有点不舍得走,没忍住的揉了揉人的脑袋:“醒了一切就过去了,安稳的睡个觉吧。”
徐嘉礼愣了一瞬,一时又忘记了打掉这只手,浓密的睫毛闪了闪,心里有说不出的柔软。像所有的难过愤怒都被抚慰了一般。但转而又想到什么,拳头突然又硬了:“不,我还有一场硬仗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