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子鑫带头一挥手，其他几人纷纷赞同。
护士无奈，只得去开单子取药了。
“咦，小褚，你醒啦！”
这一嗓子，把大家都叫了过去。
褚晚宁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四五张放大的脸，个个跟观赏大熊猫似的，紧盯着自己。
一时间，她有些糊涂了，忍不住脱口道：“怎么是你们，裴湛呢？”
众人愣住，完全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不禁面面相觑。
还是苟子鑫打破了尴尬，笑道：“老裴去了外省，有个案子比较急，大概需要在那边待上四五天，这期间有什么事找你苟主任，都是一样的！”
“对啊对啊，咱们也会帮你的，有事儿尽管说话！”小琴立刻附和道。
褚晚宁扯了扯唇：“谢……苟律，谢谢大家。”
这场高烧来势汹汹，本来以为当天能出院，谁知道临近傍晚时，又变成了重感冒。
到底还是没能逃脱继续挂水的命运。
第三天中午，苟子鑫来接她。
“我先送你回律所，老裴说还让你开那辆沃尔沃，哦对了，这也是他给你的。”
打开信封袋，里面有一部新手机，一串车钥匙，外加一张门禁卡。
看着这些东西，褚晚宁的思绪却飘向了别的地方。
她又开始努力回想，那天清晨的事，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裴湛真的有陪伴过她，而她，当真胆大到去主动亲吻？
可惜，触碰实在太浅了，没能在脑子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小臻他……最近好吗？”
她小心翼翼地打探，趁着裴湛不在。
“咦？老裴没跟你说吗，那小子去国外参加秋令营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所以你最近的工作啊还算轻松，既然眼下老裴也不在，你便好好休息，干咱们这行啊，身体就是本钱。”
苟子鑫一边说，一边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瞥一眼信封。
说实话，他其实非常好奇。
但擅自看别人的东西，是非常不礼貌且不道德的行为，即使是最好的朋友。
所以他勉强忍住了。
但不妨碍他在给出之前稍微摸了下，大概也猜到了内容。
去而复返的女助理，半夜送到医院的关系，以及……手机和房卡？
但凡换个人，苟少的脑子里已经五颜六色了。
可对方是裴湛。
一个在酒吧喝苏打水，被同一位美女一连搭讪七天还不记得人家长相的神奇物种。
何况褚助理有男朋友了，虽然比起老裴是差了点，但那小伙子年轻帅气，家里条件似乎也不差。
怎么看，这两人都八竿子扯不到一块儿啊……
晚，八点。
褚晚宁简单地给自己煮了碗面，一边慢慢地吃着，一边打开手机。
她本以为里面会是一片空白，除了裴湛的联系方式外，不会被允许与外界沟通。
谁知内置卡并没有换，重新登录后，列表里的人也都还在。
看着其中几个熟悉的名字，她犹豫了半天，只给陈颖芝发去一条消息：【一切安好，勿念】
两秒钟之后，电话响了。
她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混过去，只能叹了口气，按下接通键。
“你搁这儿写信哪，一封信写了大半个月，从深秋写到初冬？褚晚宁，你真可以啊！是，当初我是差点把你给撞流产了，但你没必要这么小心眼吧，隔了五六年来玩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