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总有人贪心不足蛇吞象,自以为天衣无缝,其实早就错漏百出。
乔月夜不可能这么放任不管,适度放利不是为了让别人把他当作傻子的,若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还在官场混什么。
“我记得上个月才给你拨了银子去,这个月又没了?”
大臣跪下,脸皱起来,颇为可怜的样子:“流民人数实在过多,这花出去的总比收进来的快,现在还有一大帮人找不到住处呢。”
乔月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嘭”地一声响,把在场诸位都惊着了:“你当朕是白痴吗!”
“小孟子,你进来。”乔月夜突然站起来,走到了跪在前面的人身边,“我派人跟你去查查账本,若是差得多,你提头来见,如何?”
哪个官家的账禁得起查,这无疑是捏住了官员的命脉,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好连连磕头:“皇上,微臣记错了,是够用的够用的,我刚刚想起来,库房里还有呢。”
“真的有了?别下个月又来找我吧。”乔月夜似笑非笑地讽刺对方,让对方闹了好大一个红脸。
“不会了,不会了。”那人冷汗都下来了,他只是奉摄政王的令,来给皇帝找点事做,还没有想把自己的乌纱帽也搭进去。
没出息的样子,乔月夜看都懒得看一眼,走回龙位:“滚吧,留在这惹朕心烦。”
似乎觉得自己这么被赶出去太没有脸面,那人谄媚地笑了笑:“皇上,路上皇后娘娘身边的宗虎托我给您带了点心来,说务必要亲自送到你的手上。”
宗虎?乔月夜虽然疑惑,还是让小孟子收下了。
何箫送来的东西已经很久没有试过毒了,今天经了他人之手,小孟子保险起见还是叫来了银针。
本想着走走过场,银针却在拿起的那一刻尾部发黑,逐渐变成深黑色,浓重的色彩让小孟子变了脸色。
“皇上,食物里面有毒!”
今日的宫中肃杀万分,所有人都只敢低头走路,不敢抬头看天。
皇上寝殿突然闹出很大动静,扣了一个朝臣在宫内,禁足了皇后,连夜召了摄政王入宫。
连天色也跟着暗了下来,黑沉沉的模样,看上去就没什么好事发生。
识趣的鸟儿早早飞回了巢穴,剩下乌鸦盘旋在宫中一声又一声凄厉地长鸣。
摄政王此时跪在勤政殿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突然被召入宫,连一点风声都没接到,也不知皇上肚子里卖的什么药。
进宫之前他交代过,若是第二日他还没回去,就集结这些年积蓄的力量,直接逼宫。
乔月夜居高临下,看他的眼神并不十分友善,但也不是平时那种厌恶。
“摄政王,你可是给朕生了一个好儿子。”
摄政王眉头拧起,自从把何箫送进宫后,他就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脱离了控制,且不说消息递不出来,但就是很多次和他作对,就让他对自己的儿子颇为疑心。
前阵子中秋晚宴他借机敲打了一下儿子,但后面的情况并没有多大改变,他几乎已经快要放弃何箫这一条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