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迢国不禁男风,但绝后这种事摆在面前,大户人家也断不会娶男妻,顶多养两个男宠以供玩乐,更何况送自己的儿子去当男妻。
再说,乔月夜从来没有听过摄政王有儿子的消息,这突然冒出来的儿子,是怎么回事?
“爱卿何时有的儿子?莫不是在哄朕玩?”
乔月夜目光凌厉,就差把欺君之罪写在脸上了。
摄政王不慌不忙,跪在大殿中央:“说来惭愧,小儿自幼体弱多病,请京中大师算过,要养在远郊方能保平安,微臣也就没有声张。”
“既然多病痛,那如何现在又说出来呢?”
“当以国事为重,后位不稳,国基动荡。”
摄政王算是直接把皇帝的退路堵死了,他摄政王为了国家安稳都能让自己的儿子嫁入皇宫,皇上若还推三阻四,岂不是在告诉天下人皇上不想安定治国。
本以为想到个绝妙的托词,没成想被反将一军,乔月夜面上带笑,指甲却快要把掌心抓破了。
相国也无能为力,好男风乃是皇上亲口所说,如今再想让高佳去争一争皇后之位,怕是也不行了。
底下摄政王一派的人哗啦啦跪了好些,举着象笏,好似皇上不答应他们就要以死明志,履行作为言官的责任。
“请皇上早日立后,安固国本。”
“好!”乔月夜被气笑了,“好得很,摄政王深明大义,为众爱卿表率,观星监在何处?”
“臣在。”
“择一良辰吉日报与宫礼司,即刻准备立后事宜。”
咬牙切齿的话回荡在整个朝堂,摄政王微微低头,掩去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但乔月夜可没打算就这样完事:“摄政王为朕解决了这么大的事,理应好好褒奖,传朕旨意,封摄政王府大小姐为任曦夫人,赐婚宫礼司掌司之子。”
“宫礼司掌司之子,任命为荔宛府长,即刻启程到任。”
虽然任命为了府长,但荔宛偏远异常,大多人宁愿无官可做也不愿去这样的地方。
这明升暗贬的操作让摄政王一派后背发凉,既支走了摄政王的长女,又调走了宫礼司掌司的儿子,一箭双雕。
摄政王面色不变,稳如泰山:“微臣,谢主隆恩。”
乔月夜给自己的人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站出来:“皇上既已立了男后,当为后嗣考虑,臣请皇上纳妃。”
后宫中当然不能只便宜了摄政王一个人。
乔月夜大手一挥,把站在他这边的大臣之女招进宫内一大半。
一个早朝的功夫,原本空空如也的后宫瞬间丰盈起来。
下了朝,乔月夜回到寝殿才敢稍微放松,捏着鼻梁闭门养神,今天着实给他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