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冰原,封印之地就在不远处,北墨独自飞行,看着全息投影中,华夏的掀底扬霉。
深深的喜意,袭上心头
故土好,家国好,在外的浪子,又岂能不欣喜若狂!
抵达营地,北墨悬空直立下降,凰灵不情不愿噘嘴迎接。
“你好啊,异人天网组长”
“那么生份干嘛”北墨笑眯眯。
“哼”凰灵娇哼,转身道:“我带你去见衡佬爷爷”
“嗯”
两人迅速朝雪峰扶摇直上,六层境的凰灵时不时起落飞掠,而北墨直接凌空飞速。
“切,死流氓”凰灵不愤,真不知道这个混人怎么修行的,进化得那么快。
“到了”
雪峰半山平地上,凰灵扔下话后反身下山。
青衣驼背,垂垂老矣的老人孤寂站在风雪涯边。
“衡佬”北墨复杂看着老人家的背影。
衡佬孤寂老迈的声音传来:“孩子,苍松那小子把一些事情告诉你了吧?”
北墨闻声静默,不知该如何回答。
异人天网情报组,第二任组长白佬,第三任组长青柏,前两任共十二名副组长,皆是为天下苍生奉献一生的前辈。
可这些老人先人,居然皆是死于眼前这个让他敬重的老人之手。
这是北墨无言的伤感。
作为后世子孙,他无法释怀。
但若换作残君界领头人的角度,他又能理解眼前老人的做法。
自从得知青柏之死的真相,北墨就自问,若有一日,需牺牲他自己,或蔡九歌,或郑显圣等其中一人,才能保全残君界其他人。
他是否能下决心,答案,是可以
也许是冷血,但是没办法,这是延续其他人活着的关键。
但如若真有那一日,也许,自己会很痛,也许自己将一生,都活在愧疚与痛苦之中,但没办法……
北墨相信,此时的衡佬,彼时的衡佬,都活得十分痛苦。
衡佬缓缓转过身,浑浊的双眼复杂难平,声音略显颤抖“孩子,老夫无愧天下苍生,却有愧于白纪和青柏他们……”
也许,是愧疚,是伤心,老人家陷入了恍惚,讲了很多很多
最终,衡佬闭目叹息,再度睁开眼睛时,恢复了平日的孤寂面容
“孩子,老夫恐时日无多,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答应老夫”
面对衡佬灼灼的双目,北墨没有出声。
衡佬等了许久,知道等不到北墨的答复了,疲惫感袭上心头,只能缓缓道:“孩子,若有一日老夫身死,你切记,保全自身,带你那些朋友部下适时躲避。”
北墨心头触动,但还是静静听着老人接下来的话。
“我们异人,与异天盟,还有这天下的凡俗苍生,其实都是因天外而来的东西,才能在这短短的四百年间,走向进化,走向科技时代。”
衡佬兴许累了,找了块石头坐下,自怀里聚出了一只古朴方盒。
“当年,这极北异动,我们前来时,已经有诸多人到来。”
“这些人里,有像我们一样得到神奇物质进化的人,也有普通人。”
“异人,形成了今天你所看到的异人联盟,和异天盟。”
“那时候,许多普通人,接触了恐怖物质,变成了不人不鬼的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