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线，“贝拉小姐，我知道你是巨龙族。”
伊莎贝拉的瞳孔瞬间竖成一道细缝，兽眸里泛着冷银。
冷漠的杀意几乎直逼青年的喉咙。
转瞬即逝。
伊莎贝拉慢吞吞地歪了歪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怎么知道的？”
路易斯垂眸。
不意外地猜测到伊莎贝拉会防备自己，但还是免不了心里微微一涩。
他忍不住想，如果此时说话的是兰斯洛特，她肯定不会是这样一副表情。
但金发青年很快调整好情绪，他这些年早已不像之前那样喜形于色，习惯将情绪埋在心里。
路易斯：“我绝对没有任何恶意，贝拉小姐。”
伊莎贝拉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大大的眼睛里映出路易斯金发灿烂的模样，在夜色暗淡的小巷里也明亮璀璨。
这一次，伊莎贝拉没有为此而动容。
她是巨龙的身份，不是路易斯这个人族该知道的事情。
但她愿意给路易斯一个解释的机会。
路易斯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伊莎贝拉：“我允许你长话短说。”
路易斯被卡得一顿。
唇角愈发溢出一丝苦涩。
这样的事实愈发让他认识到，自己在伊莎贝拉的心里并不重要。
比他自己想的，还要微不足道。
可心动是他无法控制的。
“贝拉小姐，你可能不记得了，几年前我暂住在亚瑟家时，曾被一个红发人族少女撞见过。她随口说我很眼熟，当时我并没有在意，然而其实她确实见过我，在他们公爵家族的追杀令上。”
路易斯垂眸，语气淡淡：“这个贪婪的家族，以残忍的手段杀害我的族人，偷盗了一份他们不该拿的宝藏。这几年，我重新从他们那里拿回了我应得的东西，也很碰巧的自那位公爵口中，得知了你的身份。”
伊莎贝拉对路易斯提到的人有些印象。
毕竟对她而言，这个话题还是上个月刚从西塞尔人皇那里离开时，某个大贵族扯着她讲过的珍妮一家的惨案。
在听到路易斯这番话后，她了然：“是你杀了他们一家？”
路易斯没想到伊莎贝拉这么直白，微乎其微点了下头。
他其实不想让伊莎贝拉知道他残暴复仇的一面，只想让她看到自己美好的一面，才会在刚才犹豫不决。
可伊莎贝拉似乎对旁人的生死有着一种近乎冷漠的态度。
她并没表现地惊讶，而是联想到很早以前珍妮对自己的奇怪态度，恭敬又隐藏着恐惧。
随意道，“竟然是早就在知道我的身份，怪不得……”
路易斯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