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全身酸痛的醒来,折腾劳累了一月,新婚夜最后睡得书房,这找谁评理去。
按照礼制,似乎今早还要带着两位媳妇去给太后请安,懒得细想的刘辩还在懵,任由身旁的小太监给其更衣。
殿外两个声音争吵起来,“典大人,你就这么会挑日子?哪怕下午汇报不行吗?”,这是张让的声音。
“军情紧急呀,昨夜就该汇报了,我特意拖到今日一早。”典青焦急地说道。
听到军情两字,刘辩瞬间来了精神,自己主动套好衣物,说道“是典青吗?进来吧。”
得到命令的典青,立即进殿请安,一脸歉意说道“陛下新婚我等本应该。。。”
“行了,说具体的事,听你们刚才争论,是昨晚有军情?”刘辩疑问道。
典青答道“回禀陛下,昨夜开始,接连传来军报,先是西凉的韩遂叛乱,马腾将军与夫人双双遇害;后是戏志才传来军报,草原北境几个游牧部落活动异常,似在集结;再有这是并州今早刚到的鸡毛信。”
刘辩拆开信笺,陈宫在信中说并州也不太平,先是草原北境部落近日频繁越界骚扰,然后是幽州的公孙瓒又找到陈宫,希望得到钱粮支持与袁绍开战。
刘辩问道典青“公孙瓒怎么突然又要开战,法正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法正暂时没有消息传来,微臣已派暗子去联系了。”典青说道。
刘辩披上风披,往殿外走,“让文若、文和、子扬、世元都到军营议事。”
张让追着喊道“陛下,一会就是带两位贵人去给太后请安的时间了。。。”
“你先给母后解释下,事后我自会去道歉。”
刘辩的直觉告诉他,这么多事巧合的赶到一起,一定是憋着坏。选择去军营议事,一是去看望安抚马,二是一群大臣进宫程序繁琐,去到军营,能尽快军议,必要下,当即就可决议出军。
刘辩要求洛阳的精锐军除了休假兵卒,所有在军人员必须按照战时标准,这样一旦有事,就可快出军,应对紧急情况。
刘辩走到帅帐外,就听到马嚎啕的哭声和怒骂声,吕布说着一些劝慰的话。走进帅帐,只见吕布正半蹲劝慰着瘫坐在地上的马,身旁已经站着庞统、贾诩两人。
众人对刘辩见礼,马爬着匍匐到刘辩脚下,哭诉道“陛下,请准许我带军回凉州,我要为家人报仇!”
“仇,我们一定要报的,但是要先摸清敌情,我们才好行动。”刘辩劝导着马,同时看到在人群身后,还站着一位一身孝服,抽泣的青年,“这位是?”
“这是我的堂弟马岱,就是他来通风报信的。”马抽泣着介绍。
“具体什么情况?马将军和韩遂到底什么事了?”刘辩问道马岱。马岱将大致情况讲述了出来。
自从马送入京都,凉州向朝廷称臣后,马腾、韩遂的重心就是扫平凉州。历经几年,大大小小的地方势力和周边游牧民族或归降或剿灭。
凉州扫平,两人的矛盾就日渐严重。先是双方的政令不一,时常冲突,延伸到下面,下属各方军队摩擦和冲突不断,再后面韩遂军扮成马匪明目张胆地去劫掠马腾辖区内的百姓。
马腾忍无可忍,又不忍战事再起,最后与韩遂割裂分治,两人划定疆域,各自为政,将近一年没有来往。半年前,韩遂不知怎么得,突然主动上门请罪,说是自己一时糊涂,还送了好多贵重礼品赔罪,马腾觉得毕竟兄弟一场,就原谅韩遂,两边又互相走动起来。
几日前,韩遂邀约马腾家宴,马腾带着家眷赴宴,期间一群刀斧手冲出,杀害马腾一家。马腾的几个下属也叛变带领军队投诚,只有马岱带着宗亲亲卫军奋死杀出,逃到雍州时,只剩几百人。
“那就是韩遂叛乱了?”刘辩不解地说道“按道理,韩遂在谋略上斗不过马腾呀?”
在刘辩心中,马腾会有一天剿灭了韩遂,为了防止马腾在凉州一家独大,尾大不掉,才一直留着马在身旁,没想到现在结果是这样。
贾诩出列问道马岱“一年不来往,突然来请罪。。。这不是韩遂的性格,是不是韩遂身边招募了什么人?”作为曾经的老对手,贾诩是认可皇帝的判断的。
马岱仔细回忆着,说道“没看到他身边多了什么人,但是听说一年多以前,他府中请了一个教书先生,教导家中晚辈,但是他俩时常会探讨至深夜。。。好像。。。那个先生叫什么虞先生。”
“虞先生!”刘辩惊呼道。
众人看着刘辩,疑问道“陛下认识此人?”
刘辩摇头,只是把当初西北巡视收复匈奴的事情教述了一遍,当时南匈奴的国师就是一个姓虞的先生,未见过他的真容,但当时的确给朝廷造成不小损失。
庞统眼睛丢溜乱转,分析道“如果韩遂身边是那个虞先生,那么草原北境的游牧异动很有可能与他有关。”
刘辩掏出并州来信给众人传阅,说道“而且这个节骨眼,公孙瓒竟然要求向袁绍开战。”
众人传阅之际,荀彧、刘晔也赶到军营,军议会议正式开始。由典青将所有情报信息和当初西北巡视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众位爱卿,几个事情赶在一起,朕可不相信是个巧合,有人能看出其中的端倪吗?”刘辩问道。
贾诩第一个说道“臣等建议,先增派援军守住天水和扶风郡的关口险隘,韩遂得了马腾的兵马,现在精骑至少八万,过了扶风就是一马平川,在敌我态势上,对我军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