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子手中的剑一抖。
牧云初脖子刺痛，浑身的血液仿佛冰封住一般，灵魂都在摇晃。
男人一惊，飞快把剑收起，眼神躲闪：“你没事吧？”
牧云初捂着脖子，拿出丹药服下，眼里尽是忌惮。
这人修为高就罢了，剑那么邪气，还戴着面具，不会是邪修吧？
许是牧云初的神色太过明显，男子沉默了。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出口在正南方，离去吧。”
牧云初更疑惑了，他为什么要告诉她出口。
“你到底是谁？”
玄衣男子目光复杂：“千年前，你予机缘让我踏上仙途，我很感激。”
牧云初瞳孔地震，不可置信道：“你是瑞王？！”
玄衣男子把帷帽放下，露出精致俊雅的脸庞，他身材颀长挺拔，墨随着清风飞扬，气场凛冽，与当年柔软可欺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道：“此处情况复杂，快点离去吧。”
牧云初转动眸子：“我不走，除非你告诉我里面有什么。”
司凉认真地看着她道：“是骨龙，死去的龙异变而成的巨型骨龙，被战场煞气同化，残暴嗜血，修士进去十死无生。”
牧云初惊讶：“连你也杀不了它？”
司凉摇头：“不能，只能封印。”
司凉没理由害她，牧云初不再纠结，祭出山河图离去。
她一走，司凉气势一变。
“出来吧，本尊知道你在。”
黑色雾气席卷而来，在司凉面前变成人的模样，他的面容不甚清晰，从身形特征来看，是个男人。
“东西呢？”沙哑的声音。
司凉看着他把腾蛇的魂魄吸食殆尽，提醒他：“战场的传送阵已经被现，会有越来越多的修士进来，你不要给本尊整幺蛾子。”
“放心，只要他们不打扰本座，本座不会主动吸食他们的魂魄。”他很挑嘴，并不是什么都吃，肮脏的人类灵魂不过是最下等的食材而已，吃一口都嫌脏。
司凉见他不像说谎，微微松了口气，问道：“还差几个上古妖魂？”
“两个足矣，答应你的事本座不会食言，择日把人带过来。”
“好。”
那人心情不错，打趣道：“刚才来的是你的心上人？”
司凉沉默良久：“不是。”
“你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