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烟哭道:“三姐,我已经道过歉了,怪我没有说清楚,让爹娘误会,我这就走,希望三姐看不到我会好受点。”
“走什么呀,不就是银子吗,想要多少?”出乎大家意料,牧云初笑盈盈道:“丑话说在前头,我的钱在村长叔那里存着,是要建房子的,没那么多钱给你们。”
“建什么房子,你建房子还不如给你哥建,反正你以后是要嫁出去的。”周二花说完又想,嫁了房子也是归他们的,也不算亏,就是宏儿的婚房难办。
“我招赘呢,不嫁!快说要多少,说晚了钱就用光了。”
“什么,招赘?!”
牧云弘狮子大开口:“一百两!”
二房和三房的眼睛也亮了,逼迫的事他们不出手,隔房叔婶逼迫侄女说出去不好听,牧云初怯懦胆小,他们还以为这两天转性了呢,没想到还是这样。
“好啊,先去写一封断亲书过来,我就给你们1oo两。”有了断亲书,就是对峙公堂,她也是不怕的。
牧云初知道的事,牧家人也知道,林媚娘道:“你好歹跟我们生活了十几年,真要这么绝情吗?”
孙秀兰道:“枉我们以前对你那么好,现在有钱了,就翻脸不认人。”
看她们的表情,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呢。
“抱歉,我只知道跟你们在一起吃不饱穿不暖,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情谊。”
“那是你们爹娘的事。”林媚娘道:“我们可没有对不起你,就说你二叔从城里带回来的糕点,哪次没有分给你?”
“是啊,先分给我,然后再让牧云裳夺回去,不给就是一顿毒打,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我……”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找你说过的,你说你女儿知错了,就是脾气不好让我包容一点,下次我就被打得更凶,你看见了什么也没说,我也再没接过你的糕点。”
林媚娘想把一切都撇干净,也要看她答不答应,牧云初接着道:“你们说对我好,就是在我被压迫的时候不管不顾,冷眼看着我为生活挣扎,累得腰酸背痛面黄肌瘦,刘氏和大房是施害者,你们是加害者。”
“三房中就数你一房最爱干净,以前两天甚至三四天才洗澡换一套衣服,但我一个人干活的这些年,你们每天要洗澡,衣服一天就要换一次,热的时候更是,两三次的都有,早上起床一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其它房都不会这样,因为他们衣服没你多。”
“几年前你们干活,洗手洗脸都是用冷水,现在天还不冷你们就用热水,说冷水刺激,对皮肤不好,可你们自己捡柴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除非数九寒冬。”林媚娘对自己的女儿尤为仔细,女子接触太多寒凉的东西不好,她就另外起了炉灶烧水,一天到晚备着,他们手脚脏了都用热水,却不让原主用上丁点。
“衣服不用你们洗,所以你们想换几套换几套,反正每天早上我会去洗,水不用你提,柴火不用你捡,所以你想用多少用多少,你们就是这样把我当奴才一样用着。”
“林婶子,你没有明着逼迫,但你跟二房一起享受了压迫我带来的利益,别再说对我好了,我都替你脸红。”
牧家人哑口无言,场面瞬间就安静了,只余风声和小鸟的叫声声声入耳。
“断亲书写了我给你们1oo两,全家人都要按手印,包括牧老三,不会写字可以去找魏彦丰,以他和牧云烟的关系,肯定非常愿意帮忙。”牧云弘跟牧云庭识字,但也就仅限于识字,写的字压根不能看。
牧云烟气恼道:“你胡说,我跟魏大哥之间清清白白,哪有你说的什么关系。”
牧云初也不争:“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围观的众人抓耳挠腮,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这个瓜他们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