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大家的意料,牧云初道:“好,那我就如你们所愿,从这个家滚出去,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不去找你们,你们也别来找我。”她对嫁人生子,改造男人没什么兴趣,还不如一个人过呢。
“砰!”牧添福一掌拍在桌子上:“孽障,你再说一遍。”
牧云初一脸平静:“你们不是都说我是扫把星吗?我离开你们应该高兴才是,那么大的火干嘛?我要是嫁到赵家,说不定就把赵有才杀了,让牧家人背上杀人的罪名,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好过,我牧云初说到做到。”
周二花一巴掌打过来,被牧云初躲过:“我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样气我们的,你个白眼狼,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牧添寿坐不住了,要换亲的是他的儿子,牧云初这么一闹,大房万一真的心软了,那谁换亲去?牧云烟是老太太和大房的宝贝疙瘩,肯定不会同意让她嫁给赵有才那个二流子,三房的也不是傻子,难道要让他的女儿牧云遥来吗?“都是一家人,三丫头啊,听大叔叔一句劝,跟你爹娘服个软,就当一切都没有生过,赵家家境比我们好,离得也不远,要是以后他欺负你我们都会给你撑腰,不要斗气。”
牧云遥也急了:“二妹,你的名声在村子里本来就不好,赵家不嫌弃,你就嫁过去吧。”不嫌弃是假的,谁家愿意娶个“扫把星”呢?
牧云庭冷哼:“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名声,有人嫁你就烧高香吧。”
牧云弘道:“真希望没有你这个妹妹,我的妹妹有烟儿就够了,你就没有哪一点比得上烟儿,心胸狭隘,活该没有人要。”
牧云烟哭着道:“大哥,你别说了!三姐,快跟祖母和爹娘认错,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我都让着你好不好,求三姐你不要生气了。”
牧添禄一家依旧不做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攀扯不到自己身上。
刘氏阴沉着脸,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还是那句话,你不嫁就给我滚出去,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孙女,省的你以后嫁不出去给我们牧家丢脸,还给家里招来霉运,整个家都不得安宁。”
老太太话,大家都不出声了,一个个看着牧云初。
“滚就滚,我不会嫁给赵有才,要是让我嫁我就把他杀了,赔上我的命也不让你们好过。”
老太太吼道:“那你就给我滚!”
牧云初头也不回地走了。
牧添福和赵二花神色戚戚,却也没说什么挽留的话,牧添寿跟牧云庭比他们急,几次想拦住牧云初,都被她避了过去。
周二花倒了一杯水给老太太,道:“娘你消消气,等下我们就去劝那个不孝女回来。”
“让她走。”老太太摆摆手:“当初算命的人就说过,这个月必须让她出嫁,不能留在家里,烟儿是我们家的福星,牧云初就是灾星,会拉低整个家的运势,就冲这个事,没有人敢来提亲,不如就赶出去,省的祸害家里别的姑娘。”
牧云烟心里惊了一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件事,算命先生是她找来的,提前就被她收买了,用的银子还是她偷牧老太的,不过让牧云初背锅了,现在牧云初被赶出去了,牧云庭的婚事咋办?赵有才看中的人可是她。
其他人也知道这件事,也赞同牧云初滚出去,既然说出要杀人的话来,他们也不敢真的让牧云初嫁过去,若真让她杀了人,他们的家世就不再清白,子孙的仕途都会受到影响,牧云归还在书院读书呢,大房和二房的儿子也到了娶亲的年龄,后代指不定就要走仕途。
牧云庭有些讪讪:“那我的婚事咋办?”本来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牧云初今天那么倔,宁愿被赶出去也不嫁去赵家。
刘氏道:“本来我就想问你,云弘都还未娶亲,你那么急是要干嘛?长幼有序,不如等你大哥婚事定下来,等过门了你再娶。”
牧添寿和孙秀兰对视一眼,然后看向牧云庭,刘氏顺着他们的视线也看向牧云庭:“怎么,你们有事瞒着我?”
牧云庭砰的一声就跪在地上,孙秀兰听着一阵心疼。“祖母,丁香她怀孕了,已经一个多月,孩子是我的。”
平地一声雷,大家议论纷纷,唯独刘氏和二房静悄悄的没有出声。
刘氏让小辈们都退下,严肃着脸问依旧跪在地上的牧云庭:“确定是你的孩子?”
牧云庭脸色红红的,不知道是羞还是紧张,他支支吾吾道:“是,是我的,我们一年前就……相互喜欢,本来想等大哥定亲后就让爹娘去赵家提亲,没想到……没想到一等就是一年,几个月前没忍住,做了那档子事,然后我们经常在一起,就有了。”
“混账!”刘氏把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牧云庭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他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只望祖母原谅,让他娶了那赵氏丁香。
“扫把星不让人省心,你也不让人省心,我们牧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们回去让小辈们嘴巴都严一点,不要往外面说,至于换亲,扫把星指望不上,那就牧云遥来,姐妹中她最大,正好也没有定亲,都是你二房的人,就让她嫁过去吧。”
“使不得啊,娘!”牧添寿急切道:“赵有才就是个二流子,云遥怎么能嫁给他这样的人呢?”她的女儿要是嫁人,不求大富大贵,但一定要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孙秀兰也道:“是啊,娘,云遥一直孝顺听话,不能把她嫁给赵有才啊!”
刘氏气道:“不答应又能怎样?你儿子做的好事,你女儿不嫁谁嫁?”
“我……”牧添寿语塞,好一会才道:“我明天去赵家问一下,看能不能不换亲,只要云遥不嫁过去,多少聘金我都认了。”
大房三房不愿意了,他们现在还没有分家,二房娶亲花的银子越多,留给他们儿子的银子就越少。
一直当透明人的林媚娘说话了:“二哥,事是你们二房惹出来的,既然你舍不得你的宝贝女儿,那出多少银子你就自己担着,别找娘要钱。”
“是啊,大弟。”周二花也道,“我们云弘也到了娶亲的年纪,要是赵家狮子大开口,我们云弘岂不是要单身一辈子?”
牧小怜也道:“我的嫁妆也还没有置办,娘你不能不管!”
刘氏听着心烦:“都给我闭嘴,我最多只能给十两,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以后云弘云归两兄弟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