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也是跟着贾代善风风雨雨几十年,对这些朝中政事也算是了解颇深。
贾琏见到贾母疑惑的看向自己,就把贾珩对他述说的新罗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别说贾母,就是荣禧堂中坐着的元春、迎春和探春都就觉不可思议。
三姐妹中,只有元春大概能想到,出使蕃国属臣若是和平时期倒也不错,虽然辛苦一点,但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听到贾琏刚刚说到,如今新罗国内战乱不堪,此次出使,怕会有不小的危险。
元春都能想到这些,贾母怎么会想不到。她抬起微微抖的手,示意贾珩到她跟前。
贾珩走到贾母跟前,就听她说:“可是有人算计咱们家,琏儿又没有官职,谁会推了他去新罗?”
听到贾母的话,贾珩苦笑一声:“老祖宗,这次还真不是有人算计,是琏二哥被孔尚任孔老大人看中,向陛下举荐的。而且,这件事也没有那么危险,这不是有孙儿在了么,会安排妥当的。”
贾母经过初时的震惊,也慢慢缓过神。她再次复盘了一下整件事情,现确实如贾珩所说,这件事不但不会有太大的风险,说不定将会是荣国府一脉崛起的大好时机。
贾琏看贾母已经恢复了些,就赶紧上前给她解释说:“是呀,珩二弟会安排高手护卫,而且我只是副使,还会有礼部安排的正使带领,孙子只要做好陛下安排的差事,想来很快就会回来的。”
贾母看着眼前的孙子,摸了摸贾琏的头:“算了,贾家世受国恩,自当忠心国事。不过你可想好该如何与凤丫头说这事?”
“这……”贾琏听到贾母这么问,还真没想到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算了,一会我去趟你们院子,当年你祖父就经常领兵出征,我就是日夜担心。如今你也要外赴番邦,想来凤丫头也同我当初差不多吧。”
贾母估计是回想起当年贾代善出征的事了,有些唏嘘的对贾琏说了这番话。
贾珩也就顺势把自己即将领兵东征的事说了出来:“琏二哥这次可是为了给孙子打头阵才领了这差事。等琏二哥出使回来,孙儿就要领兵出征,征讨倭国了!”
贾珩这话一出,荣禧堂中又是一片吸气声。
贾母转头看向贾珩,这次倒是没有那么不安。毕竟贾珩的实力在那里放着,天下又有几个人,能让一位大宗师陨落?
她苦笑的对贾珩兄弟俩说道:“罢了罢了,你们都是大人了,雏鸟终归天际,雄鹰展翅翱翔。放心家里,一切小心吧。”
贾母心中即有担心,又有欣慰。京中之人,多年来对荣宁两府的蔑视,对贾家男儿的嘲讽,她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强忍下来。
如今贾家子孙一个接一个都有了大出息,看谁还敢再说出废物点心四个字。
“珩二哥,你给你二哥多多安排些护卫,府中你叔祖留下的亲兵,这些年已经死的死,残的残,不堪用了。”
贾母给贾珩说道:“等这次回来,我会让人挑选一些人,去你那里训练。既然琏儿我要出仕了,荣国府的亲兵也要重新操练起来。”
贾珩点头答应,他知道荣国府的亲兵都消耗在了哪里!
光是他爹贾敬在城外道观这些年,就被袭杀了好多次。要不然贾母一直安排亲兵保护,估计没等贾珩回来就已经出事了。
至于宁国府亲兵,基本上都被贾家派到了北境,跟着贾珩上了战场。
“好了,琏儿,你带我去找凤丫头,珩哥儿先在这休息一下,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
贾母对两人吩咐了下,随后就让贾琏扶着去找王熙凤了。
至于贾珩,等贾母走后,就坐在椅子上与元春三姐妹聊起天来。
元春三人刚刚听到贾珩说到,过些日子就要领兵出征。
虽然心中知道贾珩实力很强,但对于武道一事,并没有贾母那么了解。
特别是元春,她可是在宫中呆了多年,深知战场凶险。只见她眼中尽是忧心:“珩二弟,你才从北境回来,陛下怎么又派了你去带兵出征?难道朝中没有其他将帅了吗?”
迎春和探春也点点头,她们也觉得元春说的有道理。
贾珩看着三姐妹,笑了笑安慰道:“大姐与两位妹妹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这点事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去年数十万人的大战我都经历过了,这次才三五万人,估计一次冲阵就结束了!”
看到她们任然忧心忡忡,贾珩就故意扬了扬头,自夸道:“再说,我可是堂堂大宗师,这天底下,没几个人是我的对手!”
看到贾珩自信满满,再加上平日里京城到处传着冠军侯勇冠三军,天下无敌的话,三姐妹这才放下心来。
元春知道贾珩与即将出使的贾琏,将是她与几位姐妹未来的依靠,自然把两人的安危放在心上。
只听元春对贾珩说:“我也不懂武道方面的事,不过还是要叮嘱你,千万不要大意。战场凶险,你还是多多注意些才好。”
“嗯嗯,大姐说的对,这些我都会留意。”贾珩点头应和,他也知道元春确实是担心自己。
他突然想起在勤政殿时,皇帝告诉自己的事情,于是他就对元春说道:“对了大姐,今日陛下与我说,忠礼王曾去过长公主府,意图阻拦孙业宏与你的婚事,他想要纳你为侧妃,不过被皇后殿下阻了。”
元春一听这事,根本顾不得脸红,捂住嘴巴惊呼一声:“什么?此事我没有听长公主说过!”
旁边迎春和探春也觉得不可思议,这忠礼王都快四十了,怎么会想到纳大姐姐为侧妃。
“这是陛下与我说的,他让我叮嘱家里,最近多多注意,小心忠礼王恼羞成怒,迁怒家人。特别是大姐,等我走后,没事还是不要出门为好。”
贾珩给元春三姐妹叮嘱说道:“太上皇他老人家已经斥责了忠礼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一离开京城,有些人可能会趁此机会,弄出一些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