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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死,”这个男人摘掉了斗篷,露出的脸庞上有无数伤痕,这是一张足够可怖的脸,若说四海流传的童话故事中的魔鬼能够具象化,恐怕无数孩子设想的外貌都不及这张脸匹配,配合他被政府通缉的身份就更显特殊了。但此时他的话像是一个神棍,“不如说只有这样,她才能活下去。”
“自从顶上战争后无数次我在质问我自己,我为什么会听信你所说的未来,或者说,哪怕你所说的未来是真的,我为什么要让这样结果的未来而发展下去?”香克斯不知道如果再来一次他会做出如何选择。
他甚至觉得,或许还不如就像马尔科那样,拼尽全力去拯救了,哪怕被所谓的真相蒙在鼓里,但至少无愧本心。
但可怕的是,当理智回归,香克斯却清楚或许更大可能,他依旧会如此行事。
“你说她没有死,可那种情况下她能怎么活下去?”
神棍听到他这句问话,诡异地沉默了下来,才在香克斯猛然惊惧地注视下摇了摇头,“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不如说,也正因为连见证了未来的他都不知道她存活的方式,她才能真正逃出这种困境。
“这样想吧,”神棍与其是说劝导香克斯,更多像是在对自己说,“大概因为她血中有风,注定一辈子漂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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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虚握着朗姆酒酒瓶,倚靠着船舷望着远方发呆。在海上漂泊这么多年,实际上他一直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离别与失去,然而哪里那么容易呢?就像他在战场上失控般说出的那句“我不该带她出海的”,哪怕表现再是冷静,也终归难免悔恨。
他不由得想起温特去因佩尔之前时的最后见面。
那时候老爹本不同意带她去马林梵多,这与她个人拥有的战力无关,就像被老爹提前驱散的护士队一样,老爹始终认为站在战场上的都该是站在最前方的男人。虽然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老爹还是无奈应允了她的请求。
马尔科坐在那间原本属于他却被让给温特的独立队长室的床边,看着往行李箱收拾衣服的温特。阳光笼着她纤瘦高挑的身体,回应着马尔科漫不经心开着的玩笑。萨奇捧着刚刚炸好的洋葱圈化成一团空气飘过来时,就看到马尔科无所事事般托腮望了过来,眼角微挑透着不羁,也看不清他究竟想些什么。
“吃不?”萨奇把托盘递给马尔科,强行融入这两个人间的气氛,“温特你是明天跟巡视队去因佩尔?”“是吧,都准备妥当了。”温特这样说着又准备把一件短袖T恤塞进箱子,被一直盯着的马尔科吐槽,“你能不能穿的好看点儿?”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不相信你的审美了!”温特抬手直接把书桌上切好的菠萝递给马尔科,打算用这跟他同款发型且他最爱的水果堵住他的嘴,马尔科哼笑一声把洋葱圈还给萨奇,接过果盘开始啃水果,“我穿好看有什么用啊?”
“万一直播啊重拍通缉令啊什么的,上镜好看。”马尔科低头把来偷吃水果的萨奇的手拍开,那头温特也不收拾衣服了,从萨奇那里笑嘻嘻挑走了两个洋葱圈,萨奇扒拉扒拉把火候炸的恰到好处的几个挑出来推到温特那侧的盘子边,还不忘继续逗马尔科,“你这操的都是些什么闲心啊!”
温特简直哭笑不得,见萨奇跟自己统一战线,忙凑得更近一起‘嘲笑’马尔科,“所以你觉得什么算好看啊?穿成女帝那样,裙子侧边开叉开到大腿根,衣领恨不得开到肚脐,动作大点儿就走光了好吗?”
“我可不是啊,我没马尔科那审美。”萨奇嫌弃地看了马尔科一眼,飘到温特身边,乐呵呵将小吃盘往前端了端,温特眯眼冲萨奇傻笑,那头马尔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硬要继续搭茬,“啧,那不是有什么,打底?”
然后换来了温特与萨奇两道嫌弃的目光。
他的思绪还在过去的记忆中畅游,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让他从未意识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好的记性。旁边萨奇轻忽忽飘了过来,他自从得到了这个恶魔果实能力后就酷爱用这种方式来替代脚踏实地的行走。“马尔科,艾斯看完他弟弟回来了,咱们要准备重新起航了。”
马尔科晃了晃不知不觉已经喝空的玻璃酒瓶,腰板一挺直直脱离方才倚靠的船体,他目无聚焦地抬头望天,半晌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起航,去把属于白胡子海贼团一切,重新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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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带,女儿国西北方向的无人岛鲁斯凯纳。
伤势还未痊愈的路飞难得兴致不高,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手中的棒骨肉。他其实隐约有过预感,她看上去早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或许对她来讲,目前的发展还要比她设想的要更好些?
毕竟那是一场实在足够盛大的战役。
只是。。。
路飞茫然地歪了歪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特拉男临走时塞给自己的正在跳动的心脏,哪怕那跳动缓慢到几乎快要终止,这也依旧是生命力尚存的心脏。
他听到身后雷利又在招呼自己去加紧训练,一边回应着,一边将这颗心脏重新揣进了怀里。
下一秒单细胞生物将一切不解抛在脑后,重新投入了无终止的集训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刀剑篇,温特的审美会受到巨大的冲击。
毕竟,海贼里一个个的,长得真的就,很尾田风。
第28章一振刀
医疗监控室中,一台台监控镜头的影像将病房中患者的情况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