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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说,我完成了我的任务——”仅仅出手一刀的大剑豪稍稍皱眉,眼角余光扫过这一次被海军大将阻拦下的草帽小子,睁眼说瞎话,“而你也该去完成你的。”
温特先是竭力将后续攻击收回,怔愣地注视着面前这个对她来说可敬的、难以匹敌的对手,等反应过来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时,满是愕然。
她试图质问的话梗在喉咙中,用尽浑身力气控制着收刀回鞘,刀刃完美入鞘,没有一丝颤抖。
没再以一个剑士的身份攻击他,温特重新操纵着遍地的锋利冰锥抛向鹰眼的方向,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转身径直奔向路飞甚平他们离开的方向。
算了,一个在战场上被对手怜悯同情、被对手提醒目的的人,还能抱怨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后来仔细想想,顶上之战白胡子海贼团往里填了那么多的人命,以艾斯细腻敏感的性格,哪怕被救出来、哪怕不会自怨自艾。
他其实也会背负上这无数条死人的命继续活下去,这其实是更令他痛苦的一件事。
——
鹰叔看懂了她想要保路飞前进了,所以果断中止了这场对决后续进行。
大剑豪的傲慢,他根本就没把冬妹当成真正的对手,更像是能够切磋的对象。毕竟冬硬要跟人家比拼剑术,都不用能力。
就像他对战比斯塔时,其实就我个人感觉,他。。。【只可意会
第24章二十四个海贼团
马尔科飞在半空观察全局,眼见温特又一言不发追着草帽小子的行动轨迹而去。
讲真,这护着的有些过分了吧?
说实话,这同样也是黄猿的想法。见着好不容易落单的草帽小子,他刚打算真?一脚把他踢回起点,让他再这么从头跑一趟,到时候估计行刑也结束了。谁想到不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甚平,刚刚还跟鹰眼打的热火朝天的那女人,又双叒叕提着刀就凶残地砍了过来。
妈。的,又他妈。让草帽小子先跑,你丫是以为自己是草帽小子的召唤兽吗?
这样想着,黄猿也懒得再去佯装示弱了,手掌间再次幻化出由光子蓄积而成的天丛云剑,然而这一剑挥在温特身上,对自然化的她毫无作用。温特同样报复性质地劈砍在黄猿身上,后者懒洋洋喊着“疼疼疼”却化成光子毫发无损。
这就是在不施展霸气时属于两个自然系能力者的无聊争斗。
突然地,一直没全身心投入战斗的温特动作僵直,猛地转头难以置信地望向远处。
“老爹——”
这毫无征兆的举动使所有人愕然,黄猿把握着她此时此刻丝毫没去遮掩的漏洞,提剑攻去。
马尔科顺着她的喊声望过去,瞳孔缩紧注视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此的大涡蜘蛛斯库亚多,这位一直失联的船长此时正紧握武器直直刺向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
在惊慌失色的白胡子一众之中,温特的状态显得格外突兀,黄猿手握天丛云剑将毫无心思防备的温特肩胛骨完全刺穿,又狠狠地顺势将她钉在了地面。明明是光子凝聚而成的剑刃,黄猿却仿佛听到了刀剑磨过骨骼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然而更让身经百战的黄猿明明占据上风却汗毛直立的是,这女人就像是毫无痛觉地只知道死死盯着莫比迪克号的方向。
下一秒,以他钉死在剑下的女人为中心,一股难言的气压骤然升腾起来,以几乎肉眼可见的形态席卷而去,目标针对性直指莫比迪克号上的斯库亚多。马尔科已经竭尽全力冲回援助了,他顾不上深究老爹的身体究竟已经差到了什么地步,将被这针对性极强的气势灌顶而僵直了手脚的、被海军愚弄的斯库亚多狠狠压倒在地,勉强保持冷静才没下去死手。
“霸王色霸气、吗?”黄猿看着面前长发凌乱披散在地、明明陷入困局却顾自看着远处的女人,像是在仔细确认白胡子的状况,又像是出神发呆。他的身体甚至至今都保持着僵硬状态,想要趁机夺走这危机极大的女人性命却不能。只能以绝对不该属于海军大将的呆滞愣怔看着她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眼睁睁看着她手掌缓缓扶上自己的手腕将嵌入她骨骼的光刃向外抽离,她指间的薄茧、传递的极速心跳、胸前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鲜红布满她上半身的和溅到他浅色西装上的血液,甚至那专心致志仿佛只存在他一人身影的茶色眼眸。
这一切都不该是让海军大将黄猿波鲁萨利诺迟疑的原因,但他却心知这一切或许又都是他此时此刻心跳动若擂鼓的缘由。
不去谈几乎是把昭和气质印刻在身上的赤犬,哪怕是坚持懒洋洋的正义的青雉也一直是备受海军推崇的大将。而黄猿在三大将中一直都是一个明明干什么都不算出格,但绝对古怪的角色。他的私生活虽然谈不上荤素不忌,但与凭本事单身的赤犬和萝莉控多年的青雉不同,好歹也算是艳福不浅。他不否认自己大男子主义作祟,多数时候自带男性高高在上的征服欲,但此时明明他是身居上位那一个,甚至是这样一个谈得上冒犯的身位,他却平生第二次察觉自己的渺小。而上一次,是在他离家出走踏上轮船眺望海上日出之时。
理智告诉他那一切反应源于毫无防备直面霸王色霸气而激起的臣服欲,情感却不断将自己推入火坑,不愿深究。左侧肩胛骨的受创让温特不受控制松开了左手的刀剑,疼痛还没席卷,麻木却使她一时间难以握紧手掌,然而看着面前这个不知缘由发呆的老男人,她干脆趁黄猿没有撤离,将右手刀剑狠狠砍向支撑在她身侧的他的右腿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