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图之跟着护士回到了陆时汀那里,护士离开前看了眼徐图之胸兜里的小章鱼,应该是装饰品吧,一动不动的。
挺可爱的。
等他心情好一点,问问他在哪里买的。
门关上。
徐图之定定的瞧着陆时汀,他很难受,刚才是身体难受现在是心里上的难受,他只是觉得汀哥不应该这样躺在这里,他才刚过了18岁生日,他年轻鲜活的生命不该躺在这里浪费掉。
他该是清醒着的,在做他喜欢的事情才对。
眼泪不受控的无声落下。
小章鱼装玩偶装累了,瞪着的大眼睛眨巴了下,直觉让它不想自己被其他人现。
它瞧着被捆绑在床上的人。
哇,真是个大帅哥!
这个大帅哥让它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熟悉到他们好像曾经浑然一体,小章鱼视线转动,停在陆时汀手里的围脖上。
小脑瓜抻了抻,直勾勾盯着那只小鹿。
那扇关着的门好像打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扒着兜边的触手一紧。
它是小鹿!
对!
它是小鹿!
想起自己是谁的小章鱼开心的触舞触蹈,一大半的身体都从兜里张了出来,一滴热泪砸到它脑袋上,把小章鱼吓了一跳,彻底从兜里掉了出去。
“咕叽。”
徐图之懵懵地吸了下鼻子,瞧着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汀哥身上的小东西。
他两下把眼泪擦干又揉了揉眼睛,那个小东西还在。
什么东西?
章鱼?
一只香芋紫色的章鱼?
徐图之下意识地抬头向房顶看去,从哪来的?
重新低下视线,小章鱼坐在那儿,抬起条触手正在揉脑袋。
但是它脑袋大,触手短,有点够不到。
就——挺好笑的。
如果不是徐图之现在笑不出来,一定会笑到前仰后合。
“咕叽。”(摔死小鹿了。)
小章鱼揉了两下脑袋后仰起头看向徐图之,欢快的挥了挥触手,像是招摇的海草般打招呼:“咕叽。”
徐图之:?
“你是谁?你从哪来?你是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