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直接开门见山。
“我就敬佩前辈这种豪爽之人，比我爹爽快多了。”
褚歌是个懂吹彩虹屁的人。
“别以为你给我灌迷魂汤，我就会答应你的要求。”
墨夜说着拒绝的话，语调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不少。
“没有没有，我这哪里是给你灌迷魂汤，说的都是大实话。”
这个时候就考验褚歌的演技了。
“你不知道我爹干事情一点都不爽快，小气吧啦、拖拖拉拉的。”
墨夜心里莫名地舒服多了，“哦？真的吗？”
“真的啊！”褚歌用力地点了点头，看向自己老爹的眼神满满的鄙视。
褚衡低着头不作声，努力压制自己不笑场。
在墨夜的眼里，这就是褚衡心虚的表现。
褚歌的一番操作，大大取悦了墨夜的心。
“是吗？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褚歌点点头。
“那是必须的，我娘曾经说，你是整个神龙一族最为厉害、最有天赋的阵法师。”
墨夜沉默了一下。
“我如果是最厉害、最有天赋的阵法师，我能被你封印在这个上古阵法里？”
褚歌摇了摇头。
“这个上古阵法，可是飘渺一族历代相传的最强阵法。可是集合了整个飘渺一族无数岁月的心血凝聚而成。”
“能够破开这个阵法的，可是一个人都没有，连我爹都不行。”
褚歌的话锋陡然一转。
“但是，我相信，只要您愿意，那么假以时日您将会成为那破阵的第一人。”
褚歌是个懂得踩人捧人的。
这么几句话下来，墨夜心里舒坦了不少。
说实在的，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也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变得成熟起来。
昏昏沉沉那么多年，他想得最多的不是弦月，而是黑龙一族。
那时候之所以会恼羞成怒，或许更多的是自尊受伤吧！
被捧得太高，从未想过有一日，会被别人嫌弃。
浮沉那么多年，才看清本心的墨夜，此时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偏执与锐气。
一步错，步步错。
他现在只想把自己当初犯下的错误亲手结束，让黑龙一族不在受到诟骂。
多次的接触，让墨夜意识到褚歌将会是整个事情的转机。
于是，在褚歌想要把他给困进上古阵法中时，墨夜连挣扎都没有挣扎。
反正也只是他的一丝分身。
若是褚歌是个聪明的，能够猜测到自己的用意，那么墨夜就跟褚歌合作。
若是褚歌猜不出来，那么墨夜只能另寻合作之人。
毕竟，这霸占了他躯体的邪恶力量，非等闲之辈。
如果没有脑子，也没有实力，那是不可能打败它的。
墨夜想要的不是试一试，而是一击即中。
试错的成本太大了，他承受不起，他也没机会再来一次了。
只有一次的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墨夜看向褚歌的眼神，变得灼热起来。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不错。
褚歌，真的是一个实力跟智慧并存的人。
跟褚歌合作，墨夜相信，搬倒那邪恶力量，胜率绝对会是百分之百。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