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御冰应了一声,双手扶着旁边那结实而光滑的浴缸,吃力地站起身来。
由于蹲得太久,双脚一阵酸麻,走起路来显得有些费劲。她咬着牙,强忍着不适说道:“等我一下,马上给你拿来。”
南宫情冉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追随着唐御冰慢慢走进浴室的身影。
当听到浴室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她的内心突然变得有些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抽离了一般。
梦
夜幕如墨,悄然降临。
漆黑的房间里,沉重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令人几近窒息,好似有一座无形的巨山沉沉地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
年幼的许久念蜷缩着身子,躲藏在柜子一角瑟瑟抖。小手紧紧地握着衣角,那衣角都被揉得皱巴巴的。
眼神游离不定,惊恐地望着眼前那双目渐渐赤红的女人,正残忍地残害着自己的父亲。殷红的血滴飞溅而出,溅落在女人清隽却扭曲的面容上。
许久念的表情却始终如一,只是那睫毛微微颤抖着。
伤害她的父亲的人…正是自己的后妈……叫傅以禾……。
傅以禾那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匕,看到角落里颤抖的许久念,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坏笑,举起手中染血的武器,冷冷地命令道:“过来。”
低沉的声音中,蕴含着极度危险的信号。宛若一头嗜血的野兽,在寻找着猎物,给人极大的压力。
一阵阴森森的寒气扑面而来,许久念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人,眼眸中满是惊恐,微微张大的嘴巴却不出任何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
傅以禾带着寒意阴鹜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病态的痴狂,一步一步朝着许久念走来,许久念身子微微抖,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却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许久念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恨,铺天盖地的仇恨好似将她整个人席卷。
她好恨,恨躺在地上面目狰狞,整天欺辱自己、害死自己母亲的父亲,也恨面前这个即将要杀了自己的女人。
恨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生,却无能为力。
“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
傅以禾的声音在许久念耳畔突然响起,冰冷的话语中掺杂着丝丝缕缕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气息
“什……什么?”
傅以禾已经来到许久念面前,伸出手捏住了许久念的下巴,随后俯下身用阴冷的眼神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记住…妈妈永远爱你…。”傅以禾将匕在她的颈项上轻轻的划过,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情人一般。
“你只能是我的。”
“我的。”
“我…的!”
“啊呼……!”一阵尖锐的刺痛骤然在许久念的脖颈处炸开,她如遭雷击,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额头上冷汗涔涔,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滚落,她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逃亡。
她猛然回过神,睁开眼睛的瞬间,瞧见了正和自己围坐在火锅桌前的同事。颤抖着抬起手,胡乱地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恐慌瞬间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