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泛之前说过他很能忍,那是当然。
佘泛就算再怎么纵容他,有些事薛肆终究是只能忍的。
不过忍就忍吧。
薛肆紧紧抱住佘泛,想。
只要佘泛会留在他身边,无论做什么他都可以。更何况只是忍耐。
三:
梁琼甃所在的养老院,每年都会搞几个演出,今年也不例外。
梁琼甃会唱几句戏,就被那些老朋友推上了台子。
这个年纪了,不好上妆,所以就没做太多打扮。
但就是穿着练功服咿呀两句,台下都有一片叫好声,这些老人家特别捧场。
佘泛和薛肆看完梁琼甃的演出后,又带着梁琼甃出来吃了个饭。
梁琼甃喜欢望星市一家茶楼,可惜这家茶楼太老,店长家里要搬家,没法做下去了——这不是钱的事,薛肆也没办法解决。
所以佘泛他们就带着梁琼甃来吃最后一顿。
梁琼甃要了碗双皮奶,还要了虾饺皇和蛋挞。
来的路上她就听薛肆说了这家茶楼要办了,难免有些惆怅:“我遇见你们外公时,就是在这。”
她笑得怀念:“那时我也点了双皮奶和虾饺皇,还有蛋挞。蛋挞是我要帮隔壁邻居的阿妹带的。”
“那时没了座位,你们外公人看着高大,但性格极为腼腆,他在这儿徘徊了许久,还是我问他是不是要拼桌,他才坐下来。”
梁琼甃笑:“坐下来后,那脸,通红的。我就觉得他好可爱,问了他名字,家住哪,他居然还真的全告诉我了。第二天我去找他,正好见他穿着军服要走。”
“真的特别帅。”
送梁琼甃回养老院后,佘泛提出来想要回那个小院一趟,于是薛肆又开车去了那。
虽然没住在这边了,但每年薛肆还是会来打扫一次卫生。
因为这里承载了太多佘泛和薛肆的记忆,所以都是薛肆自己动手。
佘泛和薛肆走进那个小客厅,佘泛说:“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时的态度。”
回想起那时候的自己,薛肆心里一个咯噔,滑跪为敬:“我的错。”
佘泛默了下后,到底还是轻哂了声。
他眉眼荡漾开淡淡的笑意,那张厌世脸其实并没有因此柔和起来,反而是带了些讽的感觉,可薛肆看着,就是会心动。
佘泛之前担心过他们在一起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心动的瞬间会越来越少,但其实根本不需要忧心。
薛肆凑过去,难耐地亲了下佘泛的眼睫。
佘泛推他一下,还没说什么,薛肆就恶人先告状:“是你先勾我的。”
佘泛无语:“我就笑你一下,就勾你了?”
薛肆一本正经:“你站在这里,就是勾我了。”
薛肆永远都会对佘泛心动,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佘泛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