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肆想着,在给佘泛刷完鞋和羽绒服,再洗完调色盘后,就掏出了手机,去逛之前常买的那几家服装牌子。
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现在薛肆完全就是抱着买情侣装的心态去看的。
现在春天了,都上了春装,又可以挑一挑。
薛肆的衣品不错,这点佘泛是点过头的。
晚上他们打边炉,佘泛说想吃的。
佘泛打边炉喜欢鱿鱼、虾,还有肉片以及牛肉丸这些,薛肆把衣服买完,就开始准备食材。
中途佘泛画久了,脖子酸,起来走了走。
薛肆家里是开放式厨房,所以他注意到了佘泛的动作,切菜的手微停:“不舒服?”
佘泛揉着自己的脖子:“也没有。”
没到不舒服的地步,就是有点酸而已。
但薛肆已经准备洗手:“我给你按一下?”
佘泛瞥他,那双粉红色的眼睛看着漠然,但薛肆读得懂里面的深意。
他轻哂:“泛泛,你是不是有点太过敏丨感了?给你按摩而已……你就把我当工具人不行?”
佘泛轻嗤:“我可以,你能么?”
他冷漠道:“你心思干净过一秒?”
薛肆想了下:“你可以装作不知道。”
反正不一直都是这样么。
佘泛:“……”
这叫什么?
掩耳盗铃的最高境界是被偷铃的主人家帮着掩耳朵?
两人无言对峙片刻,最后佘泛扭头就走,意思不言而喻。
薛肆却停在那好一会儿,才垂似嘲似笑地扯了下嘴角。
他有时候高兴佘泛不让他碰了,这意味着佘泛有在正视他的表白,没能再把他当哥哥;但有时候也会因为佘泛不让他挨他而烦躁甚至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会急。
急到让他想把自己的心都剖出来给佘泛,祈求佘泛能多看看他,挨他哪怕一下,他都知足。
真真切切的饮鸩止渴。
晚上吃饭时,薛肆跟佘泛坐了同边。
主要是薛肆要烫菜,然后捞出来,放在佘泛碗里。
他俩打边炉,佘泛是从没举过手的。
薛肆把烫好的牛肉片用漏勺捞出来,将汤压了压,放进佘泛面前的食碟里,看着佘泛还在小口咬有点烫的牛肉丸。
要是太烫了,佘泛就只留一点牙印在上头就会收嘴。
很可爱。
他笑,又努力推销自己:“你看,有我在多省事啊。”
佘泛已经预料到他要说什么了,他面无表情地掀起眼皮,还没说什么,薛肆就快道:“你再多考虑一下,有我做你男朋友,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