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肆磨了下牙,越想越不爽。
最后他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佘泛没有再把他当哥哥了,他们之间不再是那现在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该死的兄弟关系了。
“你要想吃烧鹅还是等生蚝一起?”
佘泛有时候也挺佩服薛肆的,这么快就能从上一个话题中出来,和他聊日常了。
佘泛:“一起吧。”
薛肆说好,然后就捞起袖子转身往厨房那边走,才走出去两步,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佘泛:“要喝点什么吗?”
佘泛就给了他两个最简单也是最复杂的字——
“随便。”
佘泛是真难伺候,他的随便,往往都会让人头疼不已。
不过足够了解他的人,就不会被这一个词给打倒。
在佘泛说出随便时,薛肆就想好要做什么了。
家里还有车厘子,可以给佘泛做一杯常温的果茶。
“吃饭吗?”
“有粉丝吗?”
……
于是晚上,他们的晚餐就是粉丝拌蒜蓉生蚝,再加半只烧鹅和蚝油生菜。
吃饭时,薛肆照常将腿和翅夹到了佘泛碗里,佘泛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但薛肆知道,他在佘泛心里是有点不一样的。
如果换了别人,佘泛在对方夹菜过来的一瞬间就会把碗端走。
薛肆勾勾唇。
就这么一点不一样,就足够他高兴很久。
他看着佘泛,佘泛吃东西的时候把墨镜片打上去了,这造型,是真的很可爱。
让他忍不住弯眼,一时间也没再有什么不干净的心思,就单纯地想把人抱在怀里,狠狠揉一把。
可惜现在佘泛多半不会让。
啧。
薛肆时时刻刻都在陷入后悔坦白和不后悔坦白的拉扯中。
佘泛察觉到了薛肆的目光,只是这次他没有再问他是有事么,而是选择了无视。
这家烧鹅开了很多年,在本地算是比较火,本地人都知道,但并没有开连锁店,就一直在菜场那个位置。
他家没有什么太多华丽的包装,甚至连块牌子都没有,可佘泛一直都很喜欢吃他家烧鹅。
他家的鹅都没什么肥,皮也很脆,调制的酱料更是有很长一段时间被佘泛当拌饭酱。
吃过饭后,佘泛因为吃得有点撑,在家里随意地走了走。
薛肆看他,又想把锻炼计划提上日程,所以提了句:“要不要出去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