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殿。
姜道向皇上通传了好消息。
“段家与包家这亲结不成了。他包德威若聪明些做缩头乌龟可保家宅安宁,若心术不正继续为人当枪,便可叫燕玥出手了。”
把玩墨玉的帝王未抬眉眼,“包德威不应当做缩头乌龟。”
“陛下放心,正巧今日那包家女与房家二姑娘发生了口角。都安排好了,包德威必定上当。”
姜道太懂陛下之意了,包德威必须从左千牛卫大将军的位置上下来,因为他不忠。
帝王露出淡淡笑意,太后不是想拉拢左千牛卫吗,婚事不成看她怎么拉拢?
包家。
段岐沉着脸,一向面上带笑的贵公子因为未婚妻被害动怒了。
“着实可恶。只可惜我淮阳王府不在京城,在此生事倒是成了喧宾夺主。
还望将军要给浔儿讨回公道!”
一听这话,包德威怒意更甚了。
那边儿,包夫人在跟太医询问能不能救回包浔。
太医表示这是一种有些棘手的毒,而且包浔还吃进去不少。
解毒的过程有些麻烦不说,还会让她很痛苦,会折腾没半条命。
一听包夫人就哭个不停,哭声刺得包德威神经都跟着跳起来。
坐不住了,狠拍了一下桌子黑着脸站起身往外走。
就在这时,包老夫人被两个侍女扶着过来了。
“你要去哪儿?”
“母亲,我要去找房家讨个说法,欺人太甚!”
“你先随我来。”
包德威有些着急,但还是孝顺的过去了。
进了房间,包老夫人让侍女出去,只他们母子二人。
“你认为是房家阿绵给浔儿下了毒?”
“母亲,侍女都说她们今日发生了冲突,那土浑的疯狗还帮腔威胁浔儿。
太毒了,浔儿马上就要出嫁了,居然遭此不测。”
包德威气的眼睛通红。
老夫人却咳了两声,“刚刚太医说的话我听到了,说浔儿吃了很多,众目睽睽之下房家阿绵是怎么把大量的毒药塞进她嘴里的?
还有,据我所知房家阿绵与人争吵也不过是动动嘴,侍女却说她动手推搡如何如何,你信吗?”
包德威立即道:“她以前是装的,前阵子她还当街跟段家三郎打了起来。”
话说完,他好像也察觉出了问题。
老夫人也一样看着他,“那段家二公子刚刚说的话你可细琢磨了?叫你去讨公道,他若真有心怎么不去求太后?
你呀,一直鲁莽。又觉着皇上不重用你心中郁气,太后递来橄榄枝你就不撒手。
被人当枪使,你迟早害死全家!”
包德威皱着眉头,“那浔儿的毒到底是谁下得?”
老夫人哼了一声,“那两个侍女振振有词,讲得跟真的似得,你去问问她们不就知道了?”
他一听是这个道理,立即起身离开了。
老夫人边叹气边摇头,她有一种危机将临的感觉。
叫来侍女准备车马。
包家又来了个伶俐的小丫头来了房府,说她家老夫人请房二小姐见一面。
管琼心中的火气已压制不住,但包老夫人年纪大了听说前阵子病倒险些没缓过来。
即便再不悦也不好与她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