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含了几分寒意，叫人生畏。
“好了，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还嫌不够丢人？”
“姜初棠，你和你妈来路家这么多年，路家也待你们也不薄，做错了事就该认。”
就是这句话！
就差直接用她们母女威胁了。
老爷子本就不待见柳禾。
如此一吓，本就胆小怕事的柳禾更加沉不住气。
快步上前扯着姜初棠的胳膊，哭哭啼啼劝道：“初棠，快和爷爷道歉，道完歉就没事了，别再把事情闹大了！”
道歉？
呵呵。
柳禾不知道，老爷子根本没打算放过她，就等着她低头认错成为路家承受网友辱骂的挡箭牌。
姜初棠不再低着头，挺直了腰板，扫视众人，最后看向了路戚。
四目相对，他目光沁寒，依旧不为所动。
似乎早就预料了她的结局。
但这次，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姜初棠在路戚微动的眸光下，撑着发麻的膝盖站了起来，轻笑一声。
“我为什么要道歉？”
“你说什么？”路老爷子气得脸色铁青，手里的茶都洒了不少。
姜初棠一字一顿道：“首先，不是我下的药，我为什么要道歉，其次，照片上的人这么模糊，凭什么狗仔说是我就是我？你们亲眼看着我爬床了？还是说……小叔清醒下看到是我？如果清醒，小叔怎么可能对我乱来？如果不清醒，谁又能证明是我？是不是？”
只要她不承认！
除非路戚愿意认，否则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可以是任何人。
但路戚那么爱宋宛秋，又怎么会认？
他啊。
巴不得昨晚上的人不是她！
然而。
路戚墨眸微沉，戴着扳指的手渐渐收拢，他并没有回答姜初棠的话，反倒是质问了一句。
“你喊我什么？”
“小叔。”
姜初棠冷淡的望着他，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压了下了去。
这辈子，所有的错误就到昨晚为止。
“很好。”
路戚轻言，目色沉沉，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坐姿端雅，手臂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微垂的手修长有蕴含着力量感。
不经意间便是上位者睥睨的姿态。
仿佛要将姜初棠看穿一般。
姜初棠抿着唇，重活一世，路戚的压迫感还是让她打心眼里恐惧。
她只能别开脸。
路老爷子用力放下茶杯，胡子都跟着颤了颤，质问道：“那你说是谁？”
姜初棠松开攥紧的拳头，指向一处。
“她。”
宋宛秋。
宋宛秋原本要滴落的泪僵在眼角，明显愣了一下。
姜初棠扯了扯嘴角。
这一世，她成全两人令人羡慕的爱情。
她也想看看，如果有一天路戚知道他深爱之人的真面目，又该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