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宏啐笑道:“你这胆子怎么这么小,这账平了,我也不用担心了。以后做事小心点,别露出马脚。”
周方阳走后,张启宏得意地靠在椅背上,拿起电话,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他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朱晓雯在搞什么名堂,还关机了。”
而在公安局里,刚回到办公室的孙哲文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惊愕。他有些懵了,心中暗自思忖:这张宇阳怎么这么大的胆子。他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没回消息,然后将消息删除,就像要把这个秘密永远地埋葬,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生一样。
城外的梨园,此时梨已经开始挂果了,一个个青涩的小梨子挂满了枝头,像是一个个绿色的小灯笼。这片十亩地的梨园离村子较远,四周一片静谧,只有风吹过梨树出的沙沙声。张宇阳被辞退后,就回到老家包下了这片梨园。自从他承包下来,这里就成了他的“领地”,只有他一个人在默默地照料着。他一承包下来,就从外地找了施工队,在这里修建了一栋小屋,小屋隐藏在梨树丛中,不仔细看很难现。
张宇阳满脸阴沉地冷笑着走进了地下室。地下室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一个女人被铁链牢牢地套着脖子,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她看到张宇阳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即哀求道:“张宇阳,我求你放了我吧,是书记要刘宁瑶,我也只是听他的安排啊。再说你们现在不是离婚了吗?”
张宇阳一听到她的狡辩,顿时怒火中烧,就像一座爆的火山。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你个贱人,你还有理了,你和张启宏男盗女娼不说,还把刘宁瑶也拖下水,老子打死你个狗R的。”他一边骂着,一边取下腰间的皮带,朝着女人狠狠地抽打起来。皮带在空中挥舞,出“呼呼”的声音,每一下抽打在女人身上,都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红印。
朱晓雯被打得哀嚎起来:“张宇阳,你这是犯罪。”她的身体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试图躲避那如雨点般落下的抽打。
“哈哈,我犯罪,你们就没犯罪了?你们以为你们的罪还小吗?我对你说实话,我不会让你死的,但你今生永远别想再踏出这道门,你把我老婆搞没了,你就替代吧。”张宇阳像是疯了一样,哈哈大笑着,那笑声在地下室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别打了,别打了,我当你老婆。”朱晓雯哀求道。
“呸,你看看你这样子,还想当我老婆。”张宇阳手上抽打得更用力了,眼中满是厌恶和仇恨。
孙哲文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考了一下,然后拿起电话给张国平打了过去:“你过来一下。”
不一会儿,张国平走进办公室,孙哲文看着他,眼神深邃地说道:“如果有人报案朱晓雯失踪,你去接手,但不必细查,拖着就是了,把这案子拖到没人再提就行了。”
张国平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问道:“朱晓雯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
孙哲文冷笑道:“这不是报应吗?还是有人敢替天行道的。”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张国平看孙哲文的脸色就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什么的,但他也没再问了,他心里明白,这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孙哲文笑道:“最近你也很忙吧?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把李潜的事接一下,你也不用这么一直代着。”他的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关心地看着张国平。
张国平头有些大,无奈地说道:“目前我还没现有合适的,自己做呢又事太多了。真是有点分身乏术啊。”
孙哲文想了下:“要不把郑连云提成副局吧。”
张国平想了下:“他还是有点弱,可能是在宁远被压制得太久了,好多事自己不敢做主。而且他就没怎么管过治安,我有些担心。”他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孙哲文笑了笑:“这不是有你看着点吗?反正你们也是同学嘛,只要人不坏事,什么都好说。”
张国平点点头:“我先找他谈谈,你再让政治科去吧。”
孙哲文满口答应道:“行,你先去谈。”
今天一整天,张启宏都心神不宁。他不停地给朱晓雯打电话,可电话那头始终是关机状态。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心中越来越急。他还指望着朱晓雯能拿出些钱来呢,没想到现在一直打不通电话。
他忍不住打电话问徐国安:“你有朱部长的消息没,她今天怎么回事,打不通电话,要不你去她家看看。”
徐国安接到电话后,不敢怠慢,立刻赶到了朱晓雯的家。他来到门前,用力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里面的男人看到是徐国安,脸上立刻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说道:“徐部长,你来了啊,晓雯还没回来呢。”
徐国安没理会他的态度,径直进了屋。他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挨个把房间看了一遍,连卫生间也没放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他一边查看,一边问男人道:“朱晓雯今天多久走的?”
男人回道:“小雯昨晚就没回来了啊,我以为她在书记家啊。”
徐国安怒斥道:“放屁,你老婆怎么会在书记家?你别胡说八道。”
男人忙点头道:“对对对,我说错了,不会在书记家,可能忙公事去了。”
徐国安这会也不想纠结这些事了,他皱着眉头继续问道:“你和她从昨晚到今天联系过没?”
男人摇头,不敢直视徐国安的眼睛。道:“没有,我就在家带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