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虎不知道眼前之人在国际上的面子有多大,他更不清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年轻下手竟然这么狠。
代行家法,这在古代除非是很亲近之人,否则名不正言不顺。
可放在江辰身上就不一样了,即便是他先斩后奏也没人会说理。
“苏成虎对吧,我最烦有人在我面前叽叽喳喳,我现在要救人,你给我闭嘴!”江辰走到老爷子苏战床前。
老爷子气息微弱,出气多进气少,再加上本就昏迷,身体的状况大幅度下降,俨然一副支撑不住的架势。
苏成虎只是默默注视着,尽管双腿传来剧痛,可是他还没有忘记,他要亲眼看见老爷子咽气,他才能放心。
在他看来江辰做这些事情无一例外都是徒劳,这个艾瑞克虽然废物了一点,可那毒药是用顶级蛇毒制作而成,汇集了八种毒物,只要喂金嘴里哪怕只有一小块也足以致命,这是他之前实验过得。
江辰回过头,苏成虎那副得意的样子早已浮于表面,毫不掩饰。
“苏成虎,你活了这么大的岁数真的是活到了狗身上了,你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了?还是觉得那个毒药无人可解?”
苏成虎并没有理会江辰的话,反而是高高的仰起头。
江辰摊开手掌,一行金针顺着他的掌心一字排开。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老爷子的尿毒症现在不是主要,那蛇毒才是最重要的。
当初他和二师父医者鬼道仲春一起悬壶济世,两人风餐露宿,但是特别快乐,师父仲春告诉他,时也命也,可以不救,但是不能见死不救。
这几句话他时刻谨记,医者不是愚者,有些人该救,有些人不能救。
苏战这位老爷子曾经是军人,于情于理江辰都不会放任不管,只是他很不理解,苏成龙为何一直沉默,眼睁睁看着苏成虎,并且自己治病他也只是看着从来不发生,老爹要死了不着急抢救,就连看上去也买那么愤怒,反倒是像做戏。
江辰不再多想,别人家的事情他不想多管,如果不是苏亦可,就算他们家真做出什么灭绝人寰的事,也和他没关系。
收拢思绪,他抬手三根金针精准的落在额头上。
“金针定魂!”
这三针是他为了稳住苏战老爷子的神魂,不至于在经过一番折腾之后变成植物人。
随手三针便扎在了穴道上,苏亦可短暂的忘记了悲伤,以前在外国留学的时候,他见到过比较厉害的针灸先生,但是那个针灸先生也没有随手一甩就扎上穴位啊。
江辰在一个呼吸之间,凌空施针,一百零八根金针如下雨一般覆盖全身。
金针这一手活其实并不难练,如果不是天赋异禀的话八十年后手不抖就能练出来,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医学天赋。
江辰曾靠着三枚金针在一次泥石流中强行吊住了三十条人命,这次一百零八根金针齐用就是为了没有副作用。
很快金针的作用就体现了出来,苏战泛紫的脸上慢慢的回复了血色,并且这种血色非常明显,肉眼可见的明显。
苏亦可惊呼:“这这是怎么回事?”
即便是一个外行人,现在也看出来江辰的医术根本不是吹嘘!
江辰仔细观察之后发现蛇毒确实已经开始扩散,现在就算去送医院进行手术也没办法将这多种蛇毒一次性解开。
在脑海里,他想了几种方案,并且这几种方案在脑海里快速成型,时间紧,任务重,江辰没有在细细的划分,只是模拟出来一个大概。
“小苏,去拿个被子过来。”
听到江辰吩咐,苏亦可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比较大的杯子递了过去。
江辰用手抵住苏战的胳膊,轻划一下,鲜血顺着手臂的伤口缓缓流出。
鲜血一开始红色,可几个呼吸之间,鲜血竟然变得黑红起来。
躺在床上的苏战咳嗽了几声,俨然已经快要苏醒。
江辰轻呼一口气,他这也算是做了个小手术,只不过并不向看上去那么简单,刚刚他在用灵气进入苏战老爷子的血管中将他的毒素和血液分开出来,这才将老爷子救回来。
苏成虎短暂的失神之后便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这不可能,这蛇毒是我精心实验过的三条人命无一幸免。为什么你能够把人救活?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大爷。”江辰呸了一口,“你算什么东西,还问我,你没见到的多了,我还一一给你表演。”
苏成虎知道自己的计划彻底失败了,他拽起旁边的椅子砸向艾瑞克想要出口气。
正巧这时,艾瑞克在这椅子的帮助下挣脱了江辰给他的威压束缚。
江辰随手一挥,一枚金针以极快的速度遁入他的身体中。
还想追上去的苏亦可被江辰拦住,“一会他自己就倒了,不用管。”
见毒素排的差不多了,江辰将金针全部收回。
苏成虎已经绝望的倚靠在墙边,他是在没想到今天就这么不凑巧碰上这个人,不仅武力值强的离谱,就连医术都无人可以匹敌。
“也罢,也罢,天命如此,天命如此,可能我就是没有富贵命吧。”苏成虎的自怨自艾在江辰看来和傻子没区别。
“叔叔,你应该解释一下了吧,免得等他进监狱还以为是我的出现他才失败。”江辰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除了苏成龙都愣住了。
苏亦可茫然道:“爹,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苏成虎更是察觉出来不对劲,虽然自己这个大哥表面上文文静静,可是实际上他作为家里面的长子,在外面闯荡多年,不管是心性还是手段都很强,今天这种看戏的状态反倒是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看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江辰解释道:“叔叔,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一切应该都是你和老爷子一起组的局,对吧?”
沉寂许久的苏成龙终于不装了,“真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你刚来这儿一会儿就看出来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