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的声音越来越小,安皇后拳头紧握,花容打小跟在自己的身边,虽不像花见那般能干,但她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
可如今,自己只能弃车保帅了。
姜玉欣瞬间化被动为主动,“安皇后,你身边的花容行迹可疑,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你这个主子在背后操纵这一切,为了洗清嫌疑,你可敢接受搜宫?”
“搜宫?”安皇后大惊,转头含泪看着皇帝。
“皇上,臣妾乃是正宫皇后,怎能受搜宫这样的奇耻大辱?”
郝天霖眼睛偏向一边,毫不留情的道:“贞皇后也是为了你好,是不是你做的,查一查不就清楚了,来人,搜查凤仪宫。”
“皇上!”安皇后一声尖喊,“臣妾是您的结妻子啊,您怎么因为一点小事,公然打臣妾的脸呢?”
“一点小事?”郝天霖冰冷的眸子看着她,“你认为疫症是小事吗?那你为何兴师动众口口声声要贞皇后出来承担罪责?”
安皇后闻言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堂堂皇后,被皇帝下令搜宫,这不等于明晃晃地告诉别人,皇帝不相信她吗?
皇上竟如此不顾及自己的颜面?
安皇后越想越气,脸色铁青,身子颤抖,却也只能生生强下心里的震怒。
殿外,花容在挨了五十大板后,彻底没有声息。
过了一会儿,洪木水便回来复命。
“皇上,娘娘,臣在凤仪宫,没有现可疑的东西。”
安皇后松了一口气。
“皇上,这下您总该相信臣妾的清白了吧。”
姜玉欣冷哼了一声,“安皇后,虽然没有找到证据,可也不能说明此事就与你无关啊。这疫症之事,与花容脱不了干系,而你,作为主子,自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走到她面前蹲下,在耳边用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您想借疫症谋害皇子,顺便再夺了本宫的权,真是好算计啊!不过嘛,你还嫩了点。”
姜玉欣潇洒地起身,环视了四周,众人吓得纷纷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郝天霖:“疫症一事,虽无铁证,但却与凤仪宫脱不了干系。安皇后,朕看在公主府的面子上,从轻落。即日起,你就禁足凤仪宫,无诏不得踏出凤仪宫一步。”
“还有你们,”郝天霖看着跪在地上的众妃嫔,“统统罚俸三个月,禁足宫中闭门思过。”
“臣妾遵旨。”
“还不快滚!”郝天霖喝道。
妃嫔连忙起身退了出去。
安皇后抬头,眼睛淬着毒似的看着姜玉欣,“是你,花容的锦帕也好,银票也好,都是你栽赃的!”
“安皇后,说话可要讲证据!再说了,这件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你心知肚明。
那些被你害得丧命的人,何其无辜?
若是以后你还不思悔改的话,本宫不会再对你客气。”
“皇上!你听到了没有?她承认了!”安皇后转头看着皇帝,大声喊道:“她承认是她栽赃陷害我了!您要为我作主啊,皇上!我可是您的妻啊!”
郝天霖神色冷峻,眉间染上了阴郁,“朕已经对你网开一面,你若是再要纠缠,严惩不贷!”
安皇后如同被人敲了一记闷棍,震得她头脑一片空白,灵魂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干,身子摇摇欲坠。